為妻。”當下吳用將與林沖說的三般好處講了。
晁蓋聞言沉吟片刻後道:“只是如此一來,只恐他人恥笑我晁蓋吞併一介女流基業自肥,不是好漢所為。”吳用笑道:“哥哥如今也是一寨之主,早晚獨霸一方,與她匹配,也算門當戶對。再者哥哥並無侵吞之意,只是與少華山、史家莊兩處結成生死盟約,哥哥與扈官人共掌梁山,少華山、史家莊還是尊扈官人的共主,兩位英主婚配,也是一段佳話,江湖上好漢豈會說閒話?成婚之後,男尊女卑,定下規矩來時,扈官人定不會再起侵吞梁山之念。”
晁蓋聽了,不知怎的,心頭暗喜,連連搓手道:“我這裡並無二話,只是不知扈官人心意如何。”吳用捻著鬍鬚笑道:“扈官人那廂,自有林教頭去問,早晚便有訊息。”晁蓋聽了心頭暗喜。
翌日酒醒,林沖想起吳用的話,說起婚配之事,又想起自家娘子來,也想取林娘子來完聚,便來尋三娘。到了三娘屋內尋到,便問三娘道:“師妹,我娘子何在?”
三娘正在翻看寨中賬冊,聽得林沖動問,知他心意,但童心忽起,合起賬冊,笑著說道:“我這也無,師兄他處找找?”林沖瞪了她一眼道:“休得渾賴,將你師嫂下落說來,我自去接她來完聚。”
三娘又逗道:“不是寫了休書要休的麼?”林沖道:“此前囫圇配軍,自身難保,後來受王倫那廝之氣,朝不保夕,如今已經站穩了腳跟,自然要去搬取娘子完聚。”
三娘還逗道:“師兄如今已經是山寨第五把交椅,什麼女子沒有?改日我下山搶幾個標緻的女子來,送予師兄做壓寨夫人便了。”
林沖黑了臉,怒道:“師妹,你別以為師兄好作弄!”跟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來,口中道:“昨夜軍師來訪,說起你與天王曾有的一件尷尬事兒。只聞說師妹清白之軀都教天王看了去,這卻如何使得?明日我便去做個媒人來,將你說與晁天王為妻如何?”
三娘聞言,似被踩了尾巴一般,跳將起來道:“師兄莫慌,師嫂便在薊州扈家莊我老夫莊上,待我休書一封,師兄持書明日便可去搬取師嫂上山來完聚。”當下馬上修書一封備好。
林沖接了書信,方才哼了一聲道:“早說來,何必如此?”三娘賠笑道:“師兄教訓的是,小妹肚腸嫩。”跟著小心探問道:“師兄,那做媒之事就此作罷?”
林沖收了書通道:“此事我與軍師商議過,先來探問,只要你不願時,自然不會勉強。但若你還作弄師兄時,師兄當定了這個媒人!”三娘苦著臉道:“師兄,我父兄皆在,此等事不必師兄操心,日後再不敢作弄師兄了。”林沖哼哼兩聲道:“也罷,此事不提了。你與我去見天王,搬取家小我當親往,也要與天王報知。”
三娘只是唯唯諾諾,心頭卻是大怒:“晁蓋這廝,出爾反爾,當時與我三擊掌來約誓,轉身口便不把門,竟然連吳用都說了此事,而且明明穿了綢衣,只看得曲線玲瓏,現在傳揚出去,竟然是被看了身子,真是流言可畏!晁蓋這廝嘴不把風,惹得這許多事來,定要找他算賬!”
隨後林沖與三娘來見晁蓋,三娘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晁蓋,倒把晁蓋看了個心驚肉跳,也不知何處得罪了她。尚不及與三娘分說時,林沖遂將心腹備細訴與晁蓋道:“小人自從上山之後,欲要搬取妻子上山來,因見王倫心術不定,難以過活,一向蹉跎過了。流落在外,不知死活。”晁蓋道:“賢弟既有寶眷在外,如何不去尋了,取來完聚?你快寫書,便教人下山去,星夜取上山來,多少是好。”林沖道:“自當親往去接。”晁蓋允了,教十餘名精細人與林沖一同下山,扮作客商,去搬取家眷。
林沖去後,三娘不走,只是端坐在那裡瞪著晁蓋,晁蓋被瞧得心虛,起身問道:“扈官人還有何事?”三娘看了看堂上一眾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