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言再看不出秦見深想殺了他,除非他眼睛瞎了耳朵聾了。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就因為他不肯給原料的方子麼?
那這一陣子的事,都算什麼。
倘若真是這樣,繞這麼大的圈子,花這麼多時間,他還真是夠能忍的!也夠費勁的!
衛君言心裡怒一陣,失望一陣,不止失望,簡直失望透頂!
迎面來的這一掌十成十的內力,倘若打中了,一定能讓他畢生難忘。
衛君言失望地想,他原以為這一世不必每時每刻為任務活著,有一家人相親相愛,也能有一兩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了,看來還是不行。
能量條裡還有百分之二十,足夠今晚應付過去的了,秦見深想要他的命,恐怕沒選對時候。
衛君言使了個冥星掌,與秦見深對掌上去。
兩人對掌而立,卻沒有衛君言想像中的內力對沖,冥星掌的掌力十成十灌進了秦見深體內。
秦見深不知為何突然強行撤走了內力,這是練武之人的大忌,被自己的內力反噬輕則身受重傷,重則走火入魔,更何況還有衛君言足以與之抗衡的冥星掌,後果可想而知。
秦見深整個人都被打得後撤出了一丈遠,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癱落在地上,他喘了兩口氣,張嘴就噴出一灘血來,秦見深望著地上的這灘血,心說這原本就是他能料到的結果,就算衛君言當真下了殺手,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正好。
秦見深身體受了重傷,腦子卻好使的很,瞳眸裡暗光一閃而過,當下就有了計較。
衛君言腦子裡一片混亂,僵立在了原地,地上一灘一灘的鮮血觸目驚心,分外刺眼。
這到底是怎麼了,事情要鬧到這般地步……
臺階上猩紅的血液觸目驚心,衛君言想走上前去看他的傷勢,秦見深卻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咳了一聲,啞聲道,&ldo;別過來。&rdo;
&ldo;……&rdo;衛君言真的很想說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神經病!
所以他們現在到底算什麼?朋友,仇人?神經病?
衛君言轉身去拿藥,秦見深卻看著衛君言搖搖頭,喘息道,&ldo;……這是……我自找的……你不必自責……&rdo;
他若大吵大鬧不依不饒,衛君言自然有辦法治他,但他還沒發火,這臭小子反倒有自知之明起來,將所有錯都攔在了自己身上,衛君言心裡憋悶,臉色僵硬,實在不知道是該先幫他治傷,還是先臭罵他一頓,這臭小子自己找死隨時隨地發瘋的脾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衛君言看著面前半死不活渾身是血的秦見深,總覺得,以後和這臭小子老死不相往來也好,否則時間一久,他不死也瘋。
衛君言實在不知該拿什麼態度對他,只好硬聲道,&ldo;你先服藥。&rdo;
&ldo;剛剛是我不對……&rdo;秦見深搖搖頭,勉力提了提氣,站直了身體,抹了抹嘴角的血腥,咳笑道,&ldo;聚散離合本就是人間常事,你我總算相交一場……秋獵的時候你可否也隨衛大人一起來……我想與你好好縱馬行獵一場,就當是臨別為你踐行……&rdo;
秦見深說著看向衛君言,輕聲說,&ldo;這麼點要求,你總不會也不肯罷?&rdo;
衛君言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