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車伕也不用回王府去了,直接往湯山的別院去了。
湯山別院中,謝玉嬌正和徐氏兩人學做針線,徐氏瞧著謝玉嬌做的那狗啃似的荷包,只笑著道:“就這東西,你也好意思讓王爺帶出去嗎?也不怕他被人笑話?”
謝玉嬌便低著頭傻笑,只捏著荷包道:“他要是想娶個針線好的,何必找我呢!所以即便有人要取笑,也只取笑他去罷了,和我有什麼相干的?”
徐氏聽了這話,竟一時無言以對,便笑著用手指戳謝玉嬌的腦門,笑道:“你這丫頭,也確實要好好學一學了,便是不會做衣裳,男人身上穿戴的東西多了,你好歹學個一兩樣好的,也好讓王爺隨身帶著,時時刻刻都念著你才是。”
謝玉嬌覺得徐氏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她在這邊養胎,也確實多了很多閒暇,倒是真的可以學一學針線的。
“我也想學來著,但是劉媽媽說不能常低頭,對孩子不好,也不能久坐,對孩子也不好。我平常才摸上針線,不過片刻就有人過來各種囑咐,想學卻也不容易的很。”
徐氏見眾人都對謝玉嬌如此上心,心裡只越發就放心了起來,又覺得她是個有福的,倒是不用自己再為她多操心了。
“如今你要在這邊住著,我都隨你,只是等快臨盆的時候,你就住到謝家來,好讓我貼身照顧你,我也放心,如何?”
徐氏一想到王府裡頭除了謝玉嬌和周天昊便沒別的主子,一應的下人雖說有中用的,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便只先開口說了。
謝玉嬌只低眉想了片刻,也知道坐月子對產婦幾位重要,若是弄不好落下一些月子病,那就難辦了,因此只點頭應了。
徐氏見謝玉嬌答應了下來,只越發高興了起來,笑著道:“那最好不過了,等我回去了,就把西里間整理出來,到時候你只管住在那邊,我就在東邊,保管把你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謝玉嬌心裡倒是願意的,就怕到時候周天昊又要苦哈哈的了,正房畢竟是徐氏的房間,周天昊整天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謝玉嬌想了想只開口道:“母親不用麻煩了,我只還住繡樓裡頭,這樣也清靜。”
徐氏蹙著眉頭一想,總算也是想明白了所以然來,笑著點頭稱是。
當週天昊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湯山的時候,謝玉嬌和徐氏已經用過了晚膳,正圍爐閒聊。徐氏將家中這些時日的事情細細的說給了謝玉嬌聽,雖然徐氏算不得精明能幹,但她至少寬厚仁慈,且加上中年喪夫,如今大姑娘出閣,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要出來支撐門戶,村裡頭人倒是敬她的多。
謝玉嬌見這幾個月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心裡到底也鬆了一口氣,回頭她有空讓劉福根把家裡的賬本看一看,這一陣子的事情,也就清楚明白了。
“明日我就回去了,年節裡頭,免不了也有人情往來,我倒是什麼都丟下了出來了。”徐氏看看外頭天氣,依然還下著小雪,也不知道明兒路好走不好走,心裡倒是擔憂了幾分,又開口道:“我瞧著這地方挺偏遠的,怎麼一早我才拐了彎,就有人上前請安問話來了,我心裡擔心,還怕遇上了壞人呢!”
謝玉嬌聽了這話,只笑著道:“其實這兒也不偏,裡外頭的村子也不過兩三里路,只是人煙少了些,王爺怕這裡不安全,這周著都安插著侍衛,平常我也不大得見,反正就知道有這些人就是。”
徐氏便蹙眉問道:“那這大風大雪的,他們住哪兒去呢?還得在外頭守著,豈不是凍死了?”
謝玉嬌以前也擔心過這問題,還偷偷的讓丫鬟出去送酒送菜的,可是後來發現那些人一概不吃,最後還便宜了野狗,也就算了。大約每個地方也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因此她也就隨他們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是王爺安排的,他們也都聽王爺的,我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