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感到底還是出來了,特別是兩人都不說話,許江河還偷偷看著她。
所以很快,沈萱打破了這份曖昧感,她有些不自然的問:“你想說什麼?”
“其實很早就想跟你說了,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許江河先來了這麼一句。
跟著他也不廢話,接著說:“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我過生日嗎?”
“嗯。”沈萱應聲,低著頭,步伐卻突然有些亂,繼而又補了一句:“怎麼了?”
許江河頓了頓,到底還是說了:“那天,就是我回柳城的那天,晚上在徐沐璇家吃的飯,然後把生日補上了。”
這話一出,沈萱步子停了,頭低著,人很不對勁。
但很快,她抬起臉,嘴角有些輕微顫動的笑看著許江河,說:“那不,挺好的嗎?”
許江河看著她,很快移開目光,他有些無法直視。
“我想說的是,很多事情……唉我……”許江河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那就不說了。”沈萱還是笑著,很溫和,很禮貌,也很正確。
許江河搖頭:“不行,我一定要說!”
跟著他說道:“剛剛在食堂我跟你說我是在論壇上認識的高遠他們,說我創業的很多想法和經驗都是在論壇上交流得來的,其實沒這麼簡單的。”
“什麼意思?”沈萱不笑了。
“我跟徐沐璇,我兩之間,應該是我們兩家之間的很多情況你不瞭解,徐沐璇她爸爸,我喊一聲徐叔,你應該聽過一些吧?”
“嗯,車廠的大領導,聽說是。”
“對,大領導,現在調任了,上週剛剛上任隔壁地市的副市長。”
說到這兒,沈萱低著頭,似乎人越發的不對勁兒了。
她撇臉看向裡側的綠化帶,聲音低了幾分:“所,所以呢?”
許江河知道她是誤會了,以她聰明又要強的性格,大抵覺得許江河是在故意暗示些什麼。
對,徐沐璇很有背景,她家境太好,所以呢?
“按理說,我家跟她家是扯不上關係的,但徐叔是我爸外婆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淵源就在這兒,後來徐叔念大學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人差點沒了,當時我爸正好在那邊做工,知道了,跑工地上見人就磕頭,這才湊了幾千塊錢,救了徐叔一命。”許江河說。
顯然這些是沈萱不知情的,她其實都沒見過徐叔本人。
沈萱很是意外,還有些動容:“這,這樣啊?”
“嗯,後來徐叔畢業分配回來,進了車廠,跟徐沐璇的媽媽走到了一起……總之這是我心裡最敬佩,也是對我人生影響最重要的一個人,從小到大徐叔都特別照顧我,言傳身教潛移默化的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講到這兒,許江河頓了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這種關係,比如這個生日,徐沐璇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第二天一早徐叔就給我打電話了,他跟我道歉你知道嗎?他說往年都記得,今年給忘了,我……這怎麼能怪他呢,他也是在特殊階段。然後我正好要去楠寧,就準備在家過元宵再走,徐叔便讓我去他家,把這個生日補上,說二十歲對我來說是個蠻重要的人生節點。”
沈萱沉默著,不說話。
“我出生,徐叔在邊上,從小到大升學什麼的都是他一手安排,所以也就跟徐沐璇安排在了一起,因為我兩差不多大嘛,包括我後面做的那個奶茶店,悅茶,你也知道是韋家豪出錢的對吧?”
“嗯,高考完聚會,韋家豪請大家喝奶茶時說過他是合夥人。”
“對,合夥人,但事情沒那麼簡單的,韋家豪他爸,有錢人,在柳城本地很有關係,但他是吃車廠配套飯發家的,我這麼說你能懂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