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豪的霸道就停在校門口的路邊上,他靠著車頭,對著校門點了根真龍,斜劉海一甩一甩的。
這貨確實混得開,朋友多,時不時就有其他班的熟人過來,跟他打招呼,然後一起叼著煙吹逼。
許江河則一個人進了校園,轉了一圈,越轉越覺得沙比。
媽的,志願填報也是按班級分批次來的,昨天老班在群裡通知了,三班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到十點半,然後跟沈萱也約好了九點學校見。
結果他媽的韋家豪七點多就把許江河拉過來了。
回到校門口,時間才八點半,韋家豪車邊圍了十幾號人。
“握草,許江河,你去哪兒了?”大老遠的,韋家豪衝著許江河喊道。
許江河走過去,發現這一圈人也不陌生,之前打球時見過。
“握草,許江河,你是真猛人啊!”
“672,一個學期,太狠了!”
“流弊,我只能說流弊!”
“媽的,我怎麼感覺你又變帥了?成績吊能打就算了,還特麼帥,還讓人活不哈哈?”
……
這一圈人對許江河是相當熱情,各個服氣握草。
許江河受用,還有點不好意思,呵呵笑著,說還行還行哈哈。
邊上韋家豪叼著煙,劉海一甩,那姿態就一句話,這我兄弟,流弊,我驕傲。
其實許江河高考後就沒怎麼在乎自己在學校裡的風評了,但現在看,高考成績一出來,自己高中時代也算是一錘定音了。
兩個字,彪悍!
這圈人進校後,韋家豪抖著腿靠著霸道車頭,眯著眼睛看著許江河,迷之微笑。
許江河瘮得慌,蹙眉:“你這什麼眼神?”
“許江河,我他媽的突然想起一句話了,特別吊,特別適合你!”韋家豪一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姿態。
“什麼話?”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握草?”
“怎麼樣?吊不弔?我剛想到的!”
“有點東西。”
許江河很意外,點著頭。
雖然還是有點中二,但味兒對了。
韋家豪這個人其實挺有意思的,這會兒中二,過個幾年依舊典型,盤串兒喝茶看佛經,張口語錄閉口做人,就是那種強裝文化人的附庸油膩感。
這玩意兒在許江河面前立不住,但哄哄那些精神小妹和土老闆,一拿一個準,共鳴的不不要不要的。
還別說,就現在,就他這句詩,嗯,拿捏到了。
這時,許江河手機響了,是沈萱打來了。
“喂,許江河,你出發了嗎?”沈萱聲音脆脆,很好聽。
“七點多就被韋家豪拉過來了,擱大門口站的跟門衛似得,你呢?路上了?”許江河問。
“呀,那麼早啊?我剛出門,很快就到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小許同學,不說了,我坐車啦。”
“嗯嗯。”
掛了電話。
許江河才發現韋家豪賊兮兮的盯著自己。
“誰?沈萱還是陳鈺瑤?”韋家豪問。
“關你屁事?”許江河嗔。
“不問不問。”韋家豪嘿嘿擺手。
兩人說著,這時遠處傳來了幾聲呼喊:
“許江河!”
“許江河你怎麼那麼早啊?”
許江河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一看,果然是那幾個,李偉,程子健,胡婷婷,還有幾個同班同學。
這些人也是姿態飽滿熱情,打完招呼就小跑著過來,態度和最開始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