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百花會,百草會的,她做男人慣了,不擅長和女人接觸,更何況她半點才藝沒有,叫她表演比趕鴨子上架還難。
郭義顯的意思,似乎是想把她推出去,也不知是打得誰的主意,但顯然是不打算叫她藏在深閨中。
紅香從郭秀枝那兒打探來訊息,說是這一回花會和往年都不一樣,因為今年還有幾位公主參加,也就是說,這一期的花會涉及了皇家,註定規模不會小。
郭文鶯一聽,更覺頭疼,她最不想有關係的就是皇家。
今天乍瞧見暗衛,把她平靜已久的生活徹底打亂了,怕是她的如意算盤要落空,心心念著的小日子也過不成了。
封敬亭啊,封敬亭,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陰魂不散呢?
這一夜,郭文鶯做了個夢,又夢見一隻黃鼠狼在對自己流口水,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對她說著:“想跑,爺看你往哪兒跑?”
她一嚇,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一時驚出了滿身的汗。
守夜的紅香聽見動靜,忙過來看,見她擁被坐著,不由道:“小姐,這是做噩夢了?夢見什麼了?”
她噓一口氣,“黃鼠狼。”
紅香好笑,黃鼠狼有什麼可怕的?
郭文鶯嘆口氣,復又躺下來,黃鼠狼不可怕,可如果你是隻雞,那就可怕了。
紅香搖搖頭走出去,她家小姐素來大膽,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長平公主府連日連夜搭建賓客席,將舞場改建一新,其奢華程度也高於從前。
郭秀枝素來喜歡打聽小道訊息,她也不知從哪兒聽到的,說是這一場花會也許就是九月宮中選秀的預賽。
這個訊息早在幾天前就傳了出來,整個京城的各家高門都炸開了鍋,三年一選秀,向來都是由各地將適合女子呈上內廷司,再由內廷司掌事來一輪篩選,一步步進行的,期間有不少閨秀,連殿前獻藝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打了回去。若這個訊息是真的話,那對京中各家適齡女子那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但凡有點野心的,都希望在這場花會中露一次臉,沒名次也成,至少可以混個臉熟嘛。
一時間長平公主的請柬成了搶手貨,在黑市上可以賣到五百兩。
郭文鶯聽到這個訊息很是吃驚了一下,然後開始盤算自己手裡的請柬要不要賣出去。五百兩呢,可真不是個小數。
她是這麼想的,但也不敢真這麼做,請柬上都有府名,寫著永定候府,誰敢拿出去賣啊?
盧大太太知道她要參加百花會,叫人送來一套衣裙和一套紅寶石頭面。雖不如她上次送的那套藍寶石的個大,但瞧著甚是精緻,配一些年輕的姑娘正合適。
畢竟是舅母一番心意,郭文鶯還是穿戴上打扮了一番。那套紅寶石頭面配上桃粉色衣裙,頓顯幾分小女兒的嬌態。
郭文鶯望著鏡中那個粉面桃腮,巧笑嫣然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這是自己,她脫下戎裝穿上女裝,原來也是可以如此嬌俏可愛的。此時她才深切意識到,原來她真的是個女人。
出發之時,郭府只備了一輛馬車,郭秀枝搶先上了車,卻扒著車門說什麼也不讓她上。
郭文鶯冷冷掃了她一眼,心知多半是傅瑩搞的小動作。果然去問管事,那管事便說府裡馬車都出去了,小姐要用只有下人的藍篷車了。
郭文鶯冷笑著,正要發落他,卻見定國公府的馬車出來,郭婉雲在車上笑著跟她招呼,“姐姐不嫌棄,就跟我坐一輛吧。”
郭文鶯點點頭,抬步上了她的車。
馬車雖不寬敞,坐兩三個人還是還是做得開的。見郭文鶯上來,郭婉雲對她柔柔一笑,“剛才瞧見姐姐,還有些不相信,這會兒瞧清楚了才知沒看錯,姐姐可還記得婉雲嗎?”
郭文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