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她是要去見路唯新的。
按照她的計劃,高淳尚在張府裡,張明長就可以透過高淳聯絡一些在考的舉子,上順天府告狀去,十幾個舉子被人綁架了九天,順天府沒有理由不管的。
若是他們不管倒也好了,正好藉機鬧事,在京城造出點聲勢來。
按照郭文鶯的想法,這些文人是最經不起挑撥的,年輕的血氣方剛,年老的自視甚高,哪一個都不是肯低頭的主。為了什麼國家大義,一個個拋頭灑熱血,都不畏死的很。
翻遍中國近代史,就是靠著學生運動起家的,這是一個以學生為主體的、具有一定的訴求的群體性活動,發源於南宋時期,在近代達到**。只要利用的好,造的聲勢和輿論夠大,別說讓科考重考了,就是皇上的朝堂上都得晃三晃。
而這才是郭文鶯的最主要的目的。
也是她這幾年在宮裡待著相夫教子,不怎麼出來了,別人都當她好欺負了,一個什麼狗屁夏美人都敢欺到她頭上來了。她先把封敬亭整一把,回頭再收拾那個什麼夏美人。
從張府裡出來,郭文鶯一直憤憤的,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總歸是心裡不痛快。或者因為想起了封敬亭吧,總歸想起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上了馬車,直接奔路府而去,路唯新這幾年也沒自己開府,不是他不想開,而是他爹不樂意。
他爹一個老光棍,他一個小光棍,兩個光棍整天在一起就夠覺得宅子寬敞了,再分了府,乾脆都單著過得了。
這些年路懷東為了路唯新的婚事沒少費工夫,不過這小子也是一股擰勁兒,誰也看不上。後來他老爹也是沒辦法了,才讓人從紅香樓那種地方贖了個花魁出來,又給他下了藥,才勉強給他破了處。
不過也因為這事父子倆很是鬧了一場,有好長一段時間別人都當成笑話來聽,說路家父子倆是奇葩,老子給兒子下藥的天下少見。又說路將軍的兒子路小將軍,只能靠下藥才能玩女人,沒準是不行,或者乾脆就喜歡男人。
事後關於路唯新是個斷袖的傳聞也在京城裡很是傳了一段時間,封敬亭為此還專門下旨,禁止官員們亂傳閒話,此風才止住了。
饒是如此,一提起路唯新的大名,許多人都捂著嘴偷偷笑,硬生生把一個錦衣衛副指揮給鬧成了笑話。
不過路唯新倒是不怎麼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偶爾和朋友一起喝個花酒,也從不在妓樓裡留宿,倒被人奉為“南齊好男人”。
郭文鶯從馬車上下來時,路府大門緊閉著,她上前拍了幾下門,才有一個下人探出頭來,睃了她一眼,冷冷道:“請回吧,咱們將軍說了,今天不會客,誰來也不讓進。”
郭文鶯道:“我是來找指揮使路大人的。”
那門房又睃她一眼,“咱們將軍又說了,尤其是來找指揮使大人的,更不讓進。”
郭文鶯好笑,這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怎的路懷東倒把路唯新給關起來了?
若是從前以她和路家的關係,別說進門,直接往裡闖都沒問題,可是現在她只是一個新科的舉子,實在不方便在將軍府裡橫衝直撞的。這可如何是好呢?
第六百八十九章 招親
“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等我想到了再說吧。”他摸著下巴,這麼難得的機會,這條件必須深思熟慮了才行啊。
牡丹無奈只能應下了,便是她不應也不行,這位仁兄難纏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了,她再矯情下去他若翻了臉也是個麻煩。
這事辦成,她也算有了交代,從杜府離開時終於輕輕鬆了口氣。本想去找杜儼說一下此事,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她這麼巴巴的去邀功,反倒顯得廉價了。
她臨走時金林峰跟她說過明日便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