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焱尊枷跪倒在了焱王的腳下,而焱王卻看著酒杯深深不語。
自己的仇敵竟真的救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她失憶不失憶,救了枷兒卻是鐵錚錚的事實啊,難道自己真要為此責罰?
焱王站起身子扶起了地上的焱尊枷“枷兒啊,這一次父王不罰你,你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父王能理解。不過,現在你們已經算是兩清了,下一次千萬不要再這樣袒護她!千萬不要忘記她和我們是永遠不會有平息戰火的那一天,只要她還在,只要焱國還未亡,那麼你們之間就只能是仇敵!”
聽著焱王的話,焱尊枷的心口沒來由的一陣揪痛!
‘只要她還在,只要焱國還未亡,那麼你們之間就只能是仇敵!’多麼可怕的一句話啊,難道真的只因這一句就能讓一切回到原點?
“對了,枷兒,破曉陣創陣數千年以來無人可破,你是怎麼破解它並帶著白雪鳶一起脫逃的?當時本王看著都覺得不可置信!”
想到焱尊枷從破曉陣中救出白雪鳶的畫面,焱王到現在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兒臣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時候心口有一口氣憋著,看著她在陣中受苦的模樣,自己就不由自主的飛奔過去救她,卻沒想到一到陣中所有的幻影和迷局對我竟都沒有絲毫的作用,拉著她便就出了陣。”
“幻影和迷局對你都沒有用?”聽到焱尊枷的話,焱王卻突然煞白了臉。
看著焱王的反應,焱尊枷立刻緊張的扶住他“怎麼了,父王?”
焱王讓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焱尊枷頓時紅了眼眶“枷兒,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你才是幻境靈石裡預言的統一天下唯一的王!”
聽著焱王的話,焱尊枷明顯太過驚訝“什麼?父王?這是怎麼回事?”
“當年破曉陣一出,過了一千年便有了你和你王兄,那時候我在幻境靈石上看到靈石給我的預言,它說這天下始終會在我的其中一位王兒手下統一,其最大的特徵便是破曉陣對他完全沒有絲毫的束縛作用,如若想成王便要先放下夢!”
“怎麼可能,父王,尊伽並不想奪了王兄的王位,或許他也能夠在破曉陣中安然走出。”
“不可能的,你當真覺得破曉陣有那麼簡單嗎?就連白雪鳶都能兩次被困破曉陣,如若不是你出手救她,她早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更別說爵錦了,只要一進破曉陣必死無疑!”
聽著焱王的話,焱尊枷心底突然一片凌亂,本來就沒有繼承王位的打算,也更不想跟焱爵錦競爭,如此一來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那父王現在是怎麼打算的?”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就只能靠父王了。
“你母后在臨終前囑咐過讓我將王位讓給爵錦繼承,可是現在你才是幻境靈石上預言的王,父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父王不想背棄對你母后的承諾,可是也不願再將焱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還真是讓人頭疼的抉擇啊!”
“無論父王怎麼決定,尊伽都會言聽計從。”
“預言裡說,如若想成王便要先放下夢!枷兒,你做得到嗎?”
“夢?什麼夢?尊伽愚昧,猜不透這預言之意。”
其實焱尊枷心裡隱約已經有了謎底,但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
“白雪鳶!”焱王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看到了焱尊枷眼底的震驚與隱藏。
“父王……”被猜出了心底的秘密,焱尊枷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
“枷兒,其實你對白雪鳶的那點漣漪父王都看在眼裡了,可是你要知道你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即使她曾經救過你,即使她可能對你有情,但是你們之間是永遠不會有結局的。”
“父王,尊伽沒有其他的意圖,她也絕不會成為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