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逃跑的人。可是那個人光禿禿空著兩隻手。
朱貝妮氣喘吁吁跟上來。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偷了自己的包。
“沒偷你跑什麼呀?”朱貝妮指著他直跺腳。
“我看到有人偷了,我怕你是壞人。我當然得逃了。”那個人一臉無辜,言之鑿鑿。
見朱貝妮臉色有所鬆動,那個人貓腰要走,被陳小西一把抓住:“等我報警。”
“大哥,幹嗎報警啊!我又沒偷!”那個人抱住陳小西拿電話的手。
“你不是看到有人偷了嗎?我們包裡錢倒沒多少,證件丟了太討厭。當然你要能幫我們找回,另當別算,不然只能報警。”陳小西絲毫不退讓,直直地與那人對視。
“好吧。我看到小偷把包扔那邊垃圾堆裡了。”
“你帶路!”
好幾個看熱鬧的閒人也跟著一起去。果然在堆滿雜物的垃圾回收站,看到了朱貝妮的小包,混在垃圾中。朱貝妮準備去撿,被陳小西拉住。他自己快走一步,在垃圾中取出了她的包。見包找到了,又滿是垃圾,圍觀的人漸漸散了。
陳小西這邊剛拿回包,一回頭,看見剛才那個人正要溜,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欲逃走的人。那人回頭,目露兇光:“有完沒完?不是找到了嗎?”
“麻煩等我確認有沒有丟東西。”
“閒扯淡!誰有空兒等你!”那人用力甩陳小西的手。一甩甩不掉,忽然隱約亮光一閃,朱貝妮還沒看清,就聽陳小西啊地短促叫一聲。陳小西松了手,那個人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今個算我倒黴!”很快混跡在人流中不見了。
朱貝妮再回頭看陳小西,赫然看到陳小西一手捂著胳膊,胳膊殷紅一片,指縫裡滴滴答答全是血。
“你流血了!”朱貝妮哇哇叫起來,好像受傷的是她,疼的也是她。
“不要緊。”陳小西試圖安撫她。他伸出手想給她確認只是皮外傷。沒想到朱貝妮越發臉色蒼白,呼吸緊促,腳一軟,整個人搖搖晃晃要墜倒。顧不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陳小西一把摟住她。一用力,傷口更多血流出來,染紅了朱貝妮穿的白裙。一看之下,更加驚心。
人群裡有熱心人看不下去,這個給手帕,那個給創可貼,有一個姑娘,熟練地用純淨水沖洗了陳小西的胳膊。所幸只是口子比較長的皮外傷。陳小西一邊摟著腦袋搭自己肩膀的朱貝妮,一邊頻頻對幫自己清理傷口的人說謝謝。
“是刀片劃傷,目測無鏽跡汙染,不過不能大意,需要找醫生或自己用消毒水消毒。血止住了,但是這隻胳膊24小時之內不能用力,防止傷口再度撕扯開裂。”這個姑娘接過路人遞過來的創可貼,一張張仔細並排貼起來。邊貼邊輕聲囑咐。
“多謝了。”陳小西道。
姑娘明媚地看他一眼:“你女朋友本來就暈血,你還拿沾著血的手給她看!你是故意的嗎?”
原來朱貝妮是暈血。陳小西放鬆地笑了:“姑娘冰雪聰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護士啊。”
“幸會!幸會!護士天使。”
朱貝妮慢悠悠醒轉過來,還沒來及抬頭,先看到自己衣服上一片殷紅,又再度昏過去。
“你打算就這樣站著抱著她?”護士姑娘歪著頭看陳小西。
“再等一等,天黑血就不醒目了。”
護士姑娘手拿手機,在陳小西身邊又站了一會兒,道:“那你就這麼等等吧。再見。”
“再見。”陳小西抱歉地點點頭。那姑娘拿著手機一留再留,何嘗不是希望他問她聯絡方式,他又何嘗不知。只是,如果情有所鍾,何必節外生枝。他的沉默,對方一定懂得,所以“再見”才說得那麼幹脆利落。
陳小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