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看沒看到,剛才那棵傘樹在動?”陳鳴結結巴巴的說道。
聞言,我們立刻看向了那個傘樹,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
“你嚇的出現幻覺了吧?沒準只是風吹的,你就別疑神疑...”李慶嗤笑了一聲,剛欲嘲諷,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那棵傘樹,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動了起來,那朵牽牛花,也彷彿長了腳一般,快速的朝我們這裡移動。
李慶被嚇得尖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嘲諷,連跑帶爬的逃回來時的方向。
我們也使出吃奶得勁拼命往回跑,跑到一半,只聽陳鳴一聲慘叫。
我回頭一看,陳鳴的上半身被那隻牽牛花一口咬住,隱約有陳鳴的求救聲從裡面傳來。隨著牽牛花的抖動,陳鳴的身體也隨著牽牛花的抖動,一點一點的被吸了進去,他倆隻手在外面死死的撐著,試圖掙脫開。但很顯然他的力量不足以推開牽牛花,他的身體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了進去。
既然人還活著,那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立即跑了回去,拉住陳鳴的一條腿,用力的往外拽。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給陳鳴拉出來,不過也阻止了巨大牽牛花不斷往裡吸的趨勢。
張新宇看見我跑了回去,猶豫了片刻,旋即一咬牙,也跑到了我身旁,拽住了陳鳴另一條腿。
“我喊一二三,數到三,咱們倆一起拽。”我言簡意賅的說道。
“好!”
“一,二,三!”
隨著我一聲令下,我和張新宇同時用力,終於把陳鳴從巨大牽牛花嘴裡給拽了出來。
陳鳴此刻的臉上沾滿了紅色的粘液,一股腥臭的味道漂浮而出。
“走。”我和張新宇一左一右拽著陳鳴,拼命地往前跑。
跑到一定範圍的時候,那些植物不甘的晃動了幾下碩大的身軀之後,停了下來。
即使古怪植物沒有追上來,我們仍然向前跑了很久,直到完全看不見那些植物,我們才停下。
“草,這味真噁心。”陳鳴跑出來以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沒事吧。”我上前問道。
“沒事你麻痺。”陳鳴上去照我臉上就是一拳,邊打邊大罵道。
我並沒有還手。
“陳鳴你幹什麼?”見狀,張新宇攔住了陳鳴,瞪著他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沒有葉炎你早就變成那朵牽牛花的養料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謝謝葉炎?”陳鳴冷笑著說:“你別忘了,就是葉炎提出要出來看看的。”
“x你媽的,這事能怪葉炎?何況當時你不也同意了?”張新宇怒罵道。
“行了,葉炎也救了你一命,扯平了,要是有什麼不滿等回學校再說,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郭夢琪勸解道。
我低著頭,說了一聲抱歉。
“哼。”陳鳴憤憤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不再動手了。
崔時雨目光看向了我,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樣葉炎,還是我的方向對吧?至少安全。”
我沒有言語。
見我保持沉默,崔時雨得意的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亂走只會白白送命,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吧,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於是我們我們原路返回,路上陳鳴罵罵咧咧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真臭。”
陳鳴想拿水洗臉,但他又不可能把自己保命的飲用水拿來洗臉,所以只能強忍著。
順著來的路,我們終於找到了昨天火堆的痕跡,與剛才那個地方相比,這裡簡直太安全不過了。
我們和昨天一樣,折斷了許多樹枝,當做柴火。然後就坐在原地小心謹慎的守著。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