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見到孩子就格外反應敏感,內心厭惡而已。
“頭,你看這個男孩和畫上的像不像?”手下一個人拿著一張畫給領頭的說道。
莊眉蔻聽見立時心裡一涼,糟了,難道有什麼事是和惜孝有關的?
那個領頭的拿著像看了半天。白惜孝的樣子本來不難辨認,甚至是唇白齒紅長得很是俊美,很好認。但是經過昨晚一夜的奔波,此時的粗布衫和凌亂的頭髮加上剛才在來回穿梭燒壞的屋室中間又蹭上了一些炭灰,以至現在一時之間還真就無法辨認。
莊眉蔻心思在快速轉動,本來莊眉蔻就是一個極聰明的人,此時加上危險的迫近,立時就用手在地上糊了一把直接捧起白惜孝的臉一頓揉捏之後,大聲的說道:“老爺,您看這是我弟弟,叫榔頭。榔頭,快給老爺磕頭。”
已經蹭了一臉黑灰的白惜孝被莊眉蔻弄的懵懂懂的,只是姐姐讓他磕頭,他便想也不想的磕起頭來,可是嘴裡那句老爺卻始終沒有叫出聲來。
那個領頭又看了看,此時白惜孝的臉上除了一層又一層黑灰,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只是從年齡上看倒是差不多。因此,不由得十分猶豫。
“頭,這人我看一時半會的抓不回來了,不如我們先留著一個備用的,萬一上面要是追究起來,我們也好交差。您說呢?”剛才那個手下又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出著壞主意。
領頭想了一想,點點頭。
“這個男孩和通緝要犯很是相像,來人!給我抓起來!”
立時,兩個手下走過來將白惜孝強制從莊眉蔻的身邊抓了過去。
“榔頭!榔頭!”莊眉蔻沒了命一樣的奮力去抓白惜孝的手。
“姐姐!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白惜孝開始沒命的掙扎。
莊眉蔻立時怕到那個頭的面前,抱著大腿說道:“老爺!我弟弟真不是什麼通緝要犯,他只是一個貧民小戶家的孩子,您行行好,放過他吧。我做牛做馬也會記得您的恩德的。”說著,莊眉蔻沒命的磕著頭。
白惜孝是商逸陽掉崖前囑託她要好好帶著的,雖然現在他不認這個弟弟,但是,她卻不能讓惜孝出事。一是因為這是別人囑託,要有信於人,二是一天一夜下來,她已經從心裡開始接受這個弟弟了,家破人亡的她不能再忍受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救下白惜孝。
那個領頭的不耐煩的將莊眉蔻踢了出去,怒吼道:“囉嗦什麼?!一個要飯花子也敢抱老子的大腿?!實話告訴你,你弟弟我是要定了,要不拿去頂人頭,要麼就賣到宮裡當太監。你要有錢就拿錢來贖人,否則,你就當他死了吧。”
說完,領隊一下子抓住白惜孝的衣領將他拎了過來,準備帶走。
白惜孝努力掙扎著,忽然抓住了領隊的胳膊,猛然一口咬了下去。
領隊一吃痛,立時就鬆開了手裡的孩子,白惜孝趁機就朝著姐姐跑了過去。
“姐姐!”
“榔頭!”
然而,白惜孝還沒等到抓住莊眉蔻的手,領隊揚起手中的刀,狠狠的用刀鞘砸在了白惜孝的腿上。
“啊!”孩子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伴隨著“咔嚓”的骨裂聲,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的腿被打斷了。
“榔頭!榔頭!”莊眉蔻瘋了一樣衝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疼暈過去的白惜孝,眼淚奔潰般湧了出來。
領隊趁著此時還要兇狠的抓著白惜孝,莊眉蔻卻瘋了一樣死死抱著白惜孝,拼命的朝著四周踢打,不讓任何人碰到已經受傷的弟弟。
一時之間,這些人還真就無法靠近白惜孝。
“怎麼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慌亂之際,忽然一聲沉穩中帶著剛毅的男人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