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極為蹊蹺。我們必須要嚴查,否則上對不起皇上的信任,下對不起百姓的期待。”
魚漢陽的話說的很到位,以至於其他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地。太子本來是想開口駁斥的,但是一抬頭卻看見父親正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不由得心裡一虛,便將到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個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商逸陽的眼睛,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商齊御這點膽識也想濁浪裡翻天,真是不自量力。
“那你說說你下面要怎麼查。”商澤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尊貴。
“臣會分幾步去查。第一,提審陳誠和另一個當事人顧清朗。查清陳誠府中那些銀兩的來歷;第二,核實江南犯官死前交代的供狀,從中調查江南貪墨案是否牽扯陳誠;第三,魚紫陽已經去往江南。讓他從江南入手,調查所有髒銀的流向。”魚漢陽不慌不忙的說道,神態極為淡定從容,似乎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中。
“可是魚大人去江南還需好久才會有結果,難道我們就在此地坐等不成?更何況,陳誠現在可說是證據確鑿,如果我們一味的縱容,恐怕會再生禍亂。這天牢案就是因為我們虛等時間才回出現後面的慘遭殺害。如果我們給了陳誠機會的話,難保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商齊御雖然對父親的注視有些心虛,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容得他退卻。
“太子說的及時,這樣的巨惡要是不盡快殺一禁百,那我聖元王朝尊嚴何在,百官的安危何在?”
隨著這句話下面立時又想起了紛紛的議論聲,很多大臣都面露義憤填膺之色,似乎不馬上將陳誠處死,他們就活不下去一樣。
“那難道將人屈打成招,縱容真正案犯逍遙法外就能彰顯我聖元王朝的天威凜然了?!”商逸陽冷漠嘲諷的話立時如水進油鍋一樣,將剛剛安靜下來的朝堂上又弄的沸反盈天。
“好了,”商澤微微皺起眉頭低聲說了一句,立時,整個大堂安靜下來,甚至可以說是鴉雀無聲。
“七天!魚漢陽,你只有七天時間。七天後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接觸天牢,順便,加派人手,我不希望天牢裡在發生一次慘案。”說完,商澤緩緩站起身,再也不回頭看一眼,轉身朝後面走去。
群臣立時叩拜三呼萬歲。一場充滿爭議的朝會在商澤的乾綱獨斷中草草結束。
商逸陽心裡想著唐偌麟安排人進太子府的事,就著急的想趕緊趕回去。
“逸陽,你等等!”魚漢陽叫住了正要轉身的商逸陽。
“舅父,您有什麼事嗎?”商逸陽有點不解的盯著魚漢陽。
“眉蔻不適合再繼續掌刑了。你一會把她接回去把!”魚漢陽邊走邊不動聲色的說道。
“舅父!”商逸陽有些震驚的盯著魚漢陽,著急的靠近他說道:“這個時候你把莊眉蔻撤回來,那她怎麼會安心?”
“這個時候我必須把她撤回來!”魚漢陽停住腳步,加重語氣的說道:“我這是為她好,更是為了你好。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詭譎莫測了,誰也不知道太子下一步要幹什麼。你要知道,一旦莊眉蔻被牽扯進去,那麼你就是想脫身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要是倒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嗎?”
魚漢陽的話讓商逸陽很煩悶,便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而魚漢陽看商逸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說什麼,轉身朝外走去。他只有七天時間,實在是浪費不起。
商逸陽看著魚漢陽瘦弱卻挺拔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莊眉蔻。
而此時的莊眉蔻卻還一心沉浸在查案的過程當中,完全料想不到朝中發生的變化。
同時,還有一個人正如同困獸一樣焦躁不安,不停的讓人尋找莊眉蔻。這個人就是被無辜牽連的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