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定給寧員外寫一封回信為好,可是鋪好紙提起筆謝慎卻是沒了思路。
這件事許多內情他並不知曉,寧員外似乎也並不打算讓他知曉。
那麼,即便他寫了信又能如何,寧員外就會告訴他下一步的謀劃了嗎?
想通了其中關節,謝慎便嘆息一聲,放下筆捧著一本時文閒看。
靜心,一定要靜下心來。
寧員外對他隱隱有結交之意,說明寧員外不僅僅把他看做一個普通的商業合作伙伴。
人得兩條路走路,現在操心別的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多看看時文積累一些行文手法。
閒話不提,卻說一連過了十幾日,謝慎剛剛從縣學下學回到家中,書童陳虎兒便迎上前來,將一封信送到自家公子手上。
謝慎問他信是何人送的,陳虎兒連連搖頭只說送信那人把信放下就走了。
謝慎拆開信來看,見是寧員外寫的不免重視了起來。
匆匆讀了一遍,他已是對事情經過了解了大概。
原來上次寧員外寫信讓謝慎大兄暫緩前往杭州不是因為茶葉生意,而是寧員外要忙著應付新任鹽運使崔灃。
說來這位崔灃崔鹽運使能夠上位還多虧了謝慎。若不是謝慎想出四兩撥千斤之法營救王宿,以崔灃的個性和背景是萬萬做不到鹽運使的高位的。
想想倒也不難理解,寧員外既然販鹽就免不了要和鹽運使打交道。之前的鹽運使是盧仲景,和寧員外許是多年老交情,自然是什麼都好說。
可這位新鹽運使崔灃可是性子古板,油鹽不進的主。
鹽這個東西利益太大,鹽商和鹽運使之間有些默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很難說寧員外到底乾不乾淨。
假使寧員外身子不乾淨,又遇上了崔灃,確實夠頭大的。
寧員外一心想著如何能夠送走崔灃這尊瘟神,自然是無暇分心。
現在寧員外搞定了崔灃,便寫信告知謝慎,可以準備一番叫大哥去杭州開店了。
餘姚距離杭州並不遠,走水路更是方便。要將大批餘姚仙茗運送到杭州售賣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眼下便是要催王家趕快把銀錢籌備起來。
唉,寧員外腳踩茶、鹽兩條船難怪賺的盆滿缽滿。
相較而言鹽當然比茶暴利,可謝慎暫時卻是沒有涉足的打算。不是他不想賺錢,是他明白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在茶葉行業他至少還有大哥這個懂行的,加之餘姚仙茗確實是餘姚特產,自己有和寧員外合作的資本。但鹽業他可是從沒有涉足過,一無本錢二無經驗想要空手套白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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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科試這個攔路虎
閒話不提,謝慎收好信囑咐書童陳虎兒道:“你去一趟茶鋪把大兄請回家。我先去趟王家,去去便回!”
說罷謝慎便邁開四方步出了宅子,徑直朝王家而去。
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靠賣餘姚仙茗賺多少銀錢,而是打通杭州乃至整個浙省的商界人脈。
便拿寧益寧員外來說,起初謝慎只以為寧員外是茶商,不曾想寧員外竟然還經營鹽業。
這便是人脈和資源了。寧員外這種豪商巨賈如果結交的多了,對謝慎乃至謝家都是大有裨益的。
盞茶的工夫謝慎便來到了王家。門子見謝家公子又來了,忙陪著笑臉迎上前去。
“謝相公快請!”
“嗯。”
謝慎無心和門子攀談,輕應了一聲便邁步進入府內。
繞過儀門,被門子引著一路穿堂過院,謝慎來到王守仁的的小院,不免疑惑問道:“王老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