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總的食肆一路鋪開,生意正好,今日是難得的做生意的好時候,報國寺,佛恩寺等等寺廟做起了規模宏大的廟會,無數香客信徒雲集,不信佛的長安居民也去趕個熱鬧看看,長安城中的十八佛寺聽說是下了大本錢,去的人不管是信不信佛,都有佛餅可吃,還有高僧開光護符送,這可是非同一般,自從大周所有宗教都要計產上稅,何時見過佛寺有如此慷慨的時候?
現在長安城可不光是有佛教,什麼穆斯林、莫姆教、喇嘛教,戰神教林林總總只怕二十幾個教派都是有的,各教各顯神通,傳教之時弄得規模宏大,各種手段不足而一,只為多吸收信徒入教,兩下來去免不得有些摩擦,後來大周皇帝李佐國見這樣可不是個辦法,就將整片西南的兩條街直接弄成了宗教街,所有的佛寺和宗教都搬去那邊,定下法規只許和平傳教,不得硬拉信徒,也不得相互攻擊,這才使這些教派消停。
大周這十年內部透過科舉選材,各種不已儒家為唯一學習物件的學堂在大周各地紛紛出現,一批批學院學成之後成為了大周底層官吏的主要來源,這使得不少讀聖賢書的前朝學子才發現,原來不讀儒家聖賢書,也能做官,開始的時候反對之聲不少,不過大周皇帝是誰?那可是一手一腳用武力打下如此龐大帝國的開國皇帝,認定一件事的時候可不管誰在反對,就這麼辦,於是注重實用的新的大周官吏升遷系統透過十年的時間慢慢鞏固了下來。
老百姓的期望其實不高,專業吏的大量使用,使老百姓真正體會到了好處,種田,有專門的農吏來指導,做工具,有匠吏幫忙,更不要說各種水利設施的使用,合理積肥等等利農的好處,年年的豐收令天下迅速安定了下來,正所謂吃飽了不會想造反,話粗理正。
穩定的內部環境令大周能夠有力量開始對外擴張,自古牧爾山谷血戰之後,大周當時並沒有馬上對大食和吐火羅等國進行報復,而是穩守達倫關和安齊斯關,唯一有動作的軍事方向就是李逸所在的朔方。
後將軍李逸直接出兵,對回鶻連同河西一帶的突厥部落開始了強力的圍剿,出兵進行打擊,分為前出和慢進兩種,前出就全是騎兵,輕騎出動,可以一夜之間行軍三百里以上,這使得回鶻和草原上的部族著實領教了大周騎兵的犀利,打也打不過,逃跑也跑不過這樣的輕騎兵,這讓草原上的一個個勢力全部傻了眼。
李逸慢進則是用步兵在草原上設立一個個的牧場,每個牧場有一個至幾個小型的堡壘作為防禦依託,堡壘中有大周的強弩作為防禦利器,哪怕草原士兵十倍的兵力也很難攻破這樣的小堡壘,而且有人攻擊的話,大周騎兵的報復是非常可怕的,很可能全族都會變成牧奴,李逸也不是在草原上盲目設立牧場,而是形成了一個弧線,以十二個最大的堡壘作為這條防線的最外圍,十二個堡壘將河西最肥美的牧場基本上都圈了進去。
回鶻作為最強的一個立國的國家,在李逸的重點關照之下損失最大,無奈之下幾乎是舉國向西北方向遷徙,不願意接受大周直接統治的部族也跟隨回鶻一起遷徙,最後這一隻被逼走的草原民族經過殘酷的長時間遷徙,翻過天山,一路向西北而去,進入了今天的烏克蘭一帶,定居下來,這一次遷徙時間經歷五十年,可以說是三代人的痛苦旅程,不但要戰勝自然,還要和當地的土族作戰,開始遷徙的時候回鶻連同三十幾個部族總人口有將近四百萬,最後定居下來只剩下了七十萬,幾乎是損失了九成的人口。
而東北大都督李歸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