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要被禁錮在家裡,他得提前在男生群說一聲,畢竟自以為是球隊核心成員呢。第二天到了學校,體委說:“路路,期末考試可別超過我,比你大兩歲還被你超過我傷心。”
路柯桐說:“我為什麼上學早,因為我聰明,保持在中游兩年我也很辛苦,就為了你們這些大哥大姐的自尊心。”
費原來了,一進教室正好聽見他臭屁,經過的時候輕輕彈他腦門,說:“別嘚瑟。”
他也不跟體委鬥嘴了,轉過來問:“你怎麼來這麼晚?”
“睡誤了。”
“那你吃早飯了嗎?”他從桌兜拿出飯盒,是溫凝給他帶的手工餅乾,想起來第一次給費原餅乾的時候,對方說不愛吃甜的。
拿起一塊兒送到費原嘴邊,問:“你吃嗎?”
費原微微低頭,把餅乾吃進口中。路柯桐再拿一塊兒自己吃了,欣慰得想流淚,認為費原就是為他吃的,感覺費原要是吸毒都能為他戒了。
這時費原吃完,說:“甜死了,你自己吃吧。”
“……”路柯桐撇撇嘴,把欣慰的淚收回去。班長經過看見了,自己拿了吃,評價道:“奶香醇厚,贊。飯盒還是小花花的,可以,很路路。”
路柯桐蓋上蓋子,還是熟悉的配方:“怎麼了?我媽給我買的,我就喜歡!”
禮拜天上午衚衕裡有家辦喜事兒,大清早就吵得不行,沈老爺子睡不好覺沒精神,就多躺了會兒。沈多意要去打工,到時間了還不能走,要給老爺子把冷了的飯熱一熱。
“爺爺,我把粥熱好你自己吃吧,我要遲到了。”
費得安從外面進來,把幾包喜糖放在院兒裡的小桌上,說是結婚那家發的,每家兩包。沈多意要下午才能吃飯,於是拿了兩塊兒巧克力。
“你不是晚了麼?正好費原出去,讓他送一下。”費得安說完費原就從屋裡出來了,看樣子是去踢球。他拿著車鑰匙,問:“走麼?”
沈多意心裡嘆口氣,笑著說:“不用,其實也不晚,我坐公交車就行。”
補完課正好中午,路柯桐打個哈欠送老師出門,路若培在客廳喝茶,手裡玩一串剛買的核桃。他揉揉肚子,問:“我媽呢?”
“去和朋友聚會了。”
“那你不做飯。”他餓死了,坐著地毯往茶几上趴,說:“你讓我學習還不把後勤工作做好,好基因自己留著不給我,還讓我捱餓。”
路若培擺擺手:“換衣服出去吃,把嘴閉上。”
司機休息,路若培自己開車,路柯桐繫著安全帶安生坐著,難得安靜。“看來是真餓了。”路若培摸摸他的頭,挺溫柔,等他伸手去按音樂開關的時候,路若培“啪”就給他把手打掉了。
“幹嗎啊。”
“好好待著。”路若培兇他,沒辦法,實在是怕了,他車上都是古典音樂,他怕路柯桐再哎嘿哎嘿個沒完。
車子駛進停車場還沒覺出什麼,等進了大廳路柯桐覺得有點兒熟悉,電梯一開可不的麼,又是那個西餐廳,“怎麼是這兒啊,我不高興。”
路若培推著他進去找位子,說:“國賓還不夠你檔次?貧困山區的孩子飯都吃不上。”
路柯桐窩在位子上,掃描有沒有沈多意,苦著臉說:“知道有孩子吃不上飯你就搞建設發展經濟啊,教訓我就能走進小康嗎?”
“先生,請問現在點單嗎?”
“還不。”隔壁桌的帥哥一個人,幹喝白水,還不時抬頭望。過了沒多久,他露出笑容招手:“這裡點單。”
路柯桐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靠靠靠,居然是沈多意。
路若培咳嗽一聲,示意他不要老盯著別人看,他收回目光看選單,耳朵卻豎著。“等會兒下班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