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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小寶貝兒

都悶紅了。沉默許久的男生群突然熱鬧起來,有人爆料班長和一班學委分手了。

路柯桐心裡一個哆嗦,花季雨季都沒熬過,天長地久更是做夢。班長髮話問去不去踢球,大家都說去去去,要陪兄弟走出失戀的陰霾。

只有費原回:有事兒,不去了。

他緊跟著回:我也是,班長對不起。

退出後打給費原,等費原接通後他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啊?”費原嗓子有些啞,說:“你查崗呢?那你有什麼事兒?”

“我沒,我就是陪你有事兒。”他其實一直想問問那天突然問他爸是什麼意思,但是又怕知道。他合上書,嘆口氣:“我怎麼老想你啊。”

費原笑了一聲:“秋葉公園知道麼?過來吧。”

走之前看了路若培一眼,然後就輕手輕腳出了門。秋葉公園就在秋葉街上,上午住在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都愛來聽票友唱戲,下午就冷清多了。

費原在幾處假山之間的亭子裡坐著,應該是已經等了一會兒。路柯桐想嚇唬人,猛地竄出來還吱哇亂叫的,喊道:“哈!老大!”

他喊完愣了,費原還是穿著簡單的體恤和運動褲,但是臉色很差,他擔心地問:“你是不是病了?好像瘦了。”

“這兩天家裡的飯不愛吃。”

“那你想吃什麼?我們一起去吃。”他在旁邊坐下,不小心撞到了費原的腿。

“嘶,穩當點兒。”費原疼得皺眉。

“腿受傷了?”他去卷費原的褲子,裝哭似的說,“我靠你別嚇我,你是不是被仇家砍了啊老大。”

費原的膝蓋露出來,上面是整片紫淤,還有破了皮的傷口沒有結痂。路柯桐愣住,眼睛是真的紅了,蹲下來撇著嘴給吹了吹,他要是小狗估計還要給舔一舔。

“沒事兒,騎摩托摔了,走路牽扯所以好的慢,看著嚇人其實不疼。”

路柯桐嚎:“我疼!我心碎了!”嚎完雙手合十,兩手的掌心快速摩擦了幾十下,等發熱後輕輕覆在費原的膝蓋上,問:“這樣會好點兒嗎?”

費原說:“這什麼偏方?得親一下才能好點兒。”

他聞言把手收回,然後低頭吻在了膝蓋的傷口處,很輕很輕。費原看著路柯桐的發頂覺得燥,這什麼孩子怎麼成天腦癱式撩撥他。

被拎起來拽到了腿上,怕碰著傷口於是一動不動。費原拍他後背,問:“這就完了?”

“跟你沒完。”他捧住費原的臉,親費原的嘴唇,親了幾下還是怪難受的,說:“你嗓子也啞了,腿也傷了,怪不得不去踢球。但是還出來見面,我是不是不懂事兒啊。”

他沒等費原回答,又問:“我比較不成熟對麼?”

費原說:“對啊。”

“……”他撇撇嘴,“我沒讓你回答!”

嘴裡破的傷口喝水蟄的疼,水不夠嗓子就啞了,費原操著又啞又沉的聲音說:“小寶貝兒要那麼成熟幹什麼。”

媽呀……

路柯桐哆嗦著掏出手機,臉色緋紅地懇求道:“您再叫一次,我要錄下來刻成碟。”

家裡,路若培雖然非常累,但是他睡得並不好,隱約夢見了上大學的時候,那時他剛剛和路柯桐的媽媽認識,他們是不同系的同學。

被來電吵醒後摘下眼罩,溫凝說:“抱歉若培,我晚上不能回去吃晚飯了。”

“情況不好?”

溫凝壓抑著哭聲回答:“太痛苦了,我想多陪陪他。”

安撫了溫凝幾句後路若培打給楊越言,楊越言告訴他:“肝癌到了最後,病人都被折磨的跟死差不多了,不過是等著人氣兒一點點散乾淨,溫老沒多少時間了。”

路若培嘆息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