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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是我家鄉一位智者告訴我的,說這是人的一種自我安慰的手勢,在自己並不完全相信自己說的話時,儘量打消自己的疑慮,也不知道正不正確,大人既然可以斷案可以試一試觀察一下疑犯。”

少年郎身後的兩個隨處中的一個好像叫張乾的又沉不住起了,呵斥道:“大膽。”

金朵朵抿緊嘴巴不說話了,神情卻似笑非笑。

少年郎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甩手離去,兩個隨處趕緊跟了上去,走帶半路那個張幹看著主子陰沉的臉上,小心翼翼道:“大人不必跟這等潑婦動氣,她不過是仗著一張巧嘴在胡攪蠻纏罷了,鄉間多是這樣的潑婦。”

少年郎繃著臉道:“你們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麼?”

張幹立即道:“當然,大人您剛剛平反了一件冤案救回了一條人命,又查明瞭綢緞莊失竊事件其實是監守自盜,誰能說大人不是好官,那潑婦為了一點私怨,竟然做假證供妄圖之人於死地,用心何其歹毒,大人應該狠狠治一下她的罪。”

少年郎轉頭又向旁邊另一個一直不出聲的隨從,道:“單行,你說呢?”

單行被那麼一問,躊躇了一下,這才道:“大人當然沒有做錯,您是好官,是那……****在挑刺,您不必在意。”

少年郎立即敏銳的注意到單行兩隻手掌交疊相互摩擦著,想到金朵朵最後的話語陰沉著的臉頓時又發黑了。

單行順著大人的眼光,看到自己交叉著的手,也想到了那****最後的話,當即嚇得將兩手放直。

少年郎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我江雲飛生平最恨人騙我,你們跟我那麼久還不瞭解我的脾氣麼?若還是這樣有話不敢直說,一味的奉承我要你們何用,你們還是趁早回京吧。”

單行低頭想了一下,再抬頭時眼神清亮了不少,道:“大人,屬下沒有想要騙您,您的確是明察秋毫的好官,但是……剛才那個****有些話也沒有說錯,屬下幼年家中也不算太貧寒,只不過有一次家母突聲急病,銀錢都用光了一時週轉不過來,親戚不肯借銀,不得已只有將七歲大的小妹賣與他人做奴婢,小妹模樣好雖年幼卻也得了二兩銀子,家母靠著那二兩銀子終於熬了過來,待我們湊到銀子想要贖回小妹的時候,那家人已經不知所蹤,那些親戚見我們後來日子好過了,便又過來假惺惺說不知道我們當初那麼困難,還以為我們家不缺銀子呢。”

江雲飛一直以為單行家境殷實,想不到他們家還有這樣一段心酸往事,剛才那****為十兩銀子咬牙切齒的時候,他還頗為不以為然,若是窮人這樣說還可以,可是富戶這樣說就未免太過於小氣,他從來沒有想過也許這家未必有如外人看的如此闊氣。

單行既然開了頭,索性又道:“還有大人,您剛才說那****若不是貪心就不會上當,同理那騙子若不是先騙了人家銀子,也不會招來這一場無妄之災,普通老百姓都懼怕官府,不喜上公堂,尤其是前任縣太爺又是那樣為官的……那****說得也沒錯,若是當初實話實說她多半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江雲飛心頭一震,他讀了那麼多書,見識還是太少了,沒有能替百姓設身處地著想。

多多綢緞莊內,待那人一走,白軒立即奔了出來,擔憂道:“朵朵沒事吧?也不知那剛才那個是什麼官,我們得罪了他,他會不會報復我們?”

金朵朵笑了笑,“他要是個昏聵無睚眥必報能的貪官,此刻我們當然要擔心了,但是這種自認公正廉明又要面子的公子哥,只要我們不犯事,就無須擔心。”

說道這裡金朵朵想起剛才他雙膝跪地之舉,立即豎起眉毛訓了起來:“都叫你有事不要隨便出聲,你還亂說話,做出這種丟人之舉,要知道現在你我名義上是夫妻,你丟人也就是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