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個大隱患!
“呃……那些藥……有點兒噁心,雖然我是養屍操弄屍體的,但也沒想著把屍體當肥料。”範桀回答。
“所以,沒吃?”我正稍稍鬆口氣呢。
“嗯嗯,我沒吃,椛家人也沒吃。”範桀說。
隨後,範桀話鋒一轉,道:“不過,鬼龕的人吃了。他們不是現在改性子了嗎,鬼大部分靠收,還要解決一些地方的麻煩,當個好人,好組織,受傷就比較多,我讓最開始的人試藥,效果好,就把藥全部給他們了,他們說療效好的不要不要的,多嚴重的傷勢,都能很快治癒,就算是精疲力竭吃了以後,都生龍活虎。”
我臉色再度一變:“椛祈吃了?”
“呃……我不知……”範桀話沒說完,我就一字一句,極其果斷:“所有的藥,全部都要交給椛祈,如果她沒吃,一定不能吃,讓她觀察服藥之人的反應,這種藥可能有劇毒,斷藥後會有離魂之苦。”
說完後,我結束通話電話,再聯絡了一人。
中黃道觀的張斯。
這時候,我心裡頭就火急火燎的。
如果說,將軍山金輪等人服藥,是迫不得已,因為不吃也得死。
那鬼龕的純屬就是無妄之災。
若雲錦山的人因此被拖下水,我和張斯就是無意之間犯了彌天大錯。
張斯很快就接通電話,他顯得很和氣,先和我打了招呼,問我怎麼有空閒找他了。
我問的主要便是那藥的事情,並且我將細節全部說了遍。
張斯便顯得萬分凝重,他告訴我,這藥邪門,他送回了雲錦山,還不知道後續情況,他這就去聯絡山門。
最後結束通話電話,我手摁在眉心,抑制不住那股心煩意亂。
“沒事的……應該沒事的……”吳金鑾在一旁安慰我,他儘量鎮定,臉上依舊透著一絲絲不安。
我重重吐了口濁氣,啞聲說:“情況已經惡化了一半,鬼龕被拖下水了,若是再惡化另一半,那八宅,就不可能在安然當一個隱世道門,希望紀奎的藥沒問題,如果有,那希望他能有解毒之法。吳先生,你們先卜卦算他的位置吧。”
我沒有去分吳金鑾的神,主動往院外走去,絲焉卻邁步跟上了我。
餘光能瞧見吳金鑾進了堂屋,我則出了院子後,順手帶上門。
古羌城整個兒佈局,都顯得十分厚重,就像是一個石城,熾烈的陽光照射在頭臉上,熨燙刺目,還有種灼燒感,紫外線太強烈了。
當初我在蕃地呆了那麼久,弄得面板黝黑,才恢復過來一些,在這裡呆久了,恐怕又要曬回去。
“師兄,若事情沒有發生,就阻止,若發生,就解決,憂心無用,只會拖累你。”絲焉語氣很輕,還有種空靈感。
我勉強一笑,內心的悶堵卻鬆散不開。
“任何不通透的事情,都會成為心魔,你不會有身毒,心魔會以什麼方式呈現,我不知道,可能就是無法呈現,你才無法走出下一步,你想要突破,那你就至少要讓此刻,讓自己完全放空。”絲焉再道。
“談何容易?”我搖搖頭。
我不是不想做。
是根本就做不到。
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吧?
因此身毒之後,又有真蟲。
“我相信你。”絲焉輕聲回答。
她的聲音,太溫和了。
儘管她在大部分時候,做到了和我劃清界限,這種時刻,她卻安撫我。
雖有聲,但更像是潤物細無聲。
“謝謝。”我低聲回答,情緒依舊有些落寞。
就在這時,遠處匆匆走來一人,不正是柳自愈嗎?
“羅道長,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