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殘廢了。餘光之中,安言恰好捕捉到了吳凱那惡毒的視線,頓時心中燃起了一團火,有種想要將吳凱碎屍萬段的衝動。她強忍住心頭的憤恨,突然在吳凱和上竹先生驚訝的目光之中跑了起來。
她無法在一個一個牢房的找了,她必須要儘快的找到白安。
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牢房中響起,彷彿敲打在人心中的鼓點,吳凱突然覺得心跳得厲害,有一種莫名的恐慌蔓延全身。這個時候,他才開始疑惑起來。這個小少年是誰,在白家的成員之中,他並沒有發現有這樣一個人啊。只是不待他想清楚,那邊小少年已經找到白安了。
安言站在牢房門口,看著牢裡面的場景,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能夠抑制住自己想要驚叫的衝動。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抓緊了牢房的大鎖,想要將它扯開,可是卻是毫無作用。
這間牢房位於最裡面,牢房之中也只關了白安一個人。此時,白安整個人仰躺在地上,滿身的髒汙,衣服上更是有很多血跡,有未乾的,半乾的,和早就已經凝固的黑色血塊。牢房之中堆滿了稻草,期間有兩三隻耗子在跳動著,更是有一隻在白安的身上跳來跳去。這樣的畫面,令安言的心劇烈的跳動著。
上竹也是看到了這個畫面,忙讓衙役將門開啟。
安言一下子就衝了進去,手指有些顫抖的伸到白安的鼻下探測是否還有鼻息。在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的瞬間,安言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還好,還好,不幸中的萬幸。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會好的。她轉頭對上竹先生說道:“上竹老師,我兄長如今病情嚴重,需要立刻就診。”
上竹先生自然也是看到了,心中也是嘆息不已,這個學生他很是看重,也是不忍心看他就此隕落。遂,他擰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好吧,你現在就帶白安去看大夫吧,這邊交給老夫,老夫去和縣令大人說。”
聽到這話,安言眸光之中出現動容之色,深深的看了上竹先生一眼,滿面感激。對著上竹先生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費力的扶起白安就往外走去。吳凱看到,立刻著急著急的說道:“老師,這樣不好吧,縣令大人那邊也不好交代。”
吳凱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鎖在安言的身上。而安言也在吳凱話落之時轉身看了過來,一向素雅的眸光此時卻是晦暗不明。她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外表俊秀斯文,內裡卑鄙毒辣的富家公子,用心的記下他的容貌,深怕自己會忘記了。吳凱被安言的眼神看得心頭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就有些心虛的錯開眼神。
只是在錯開的瞬間,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害怕這個小少年。於是,立刻抬頭想要瞪視回去,卻只來得及看到那少年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安言此時沒有思考上竹先生是如何說服縣令大人不再插手這件事情的,她如今滿腹心思都撲在了氣息微弱的白安身上。她扶著白安,搖搖晃晃的到了街道上的一家醫館,讓大夫趕緊過來看診。
在大夫替白安診治的過程中,安言就託恰好來縣裡趕集的綠竹村人回去報信。而她則是繼續留在這裡,好照料白安。
“這位公子因為受傷後沒有及時治療,如今受傷處已經化膿腐爛,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了。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晚上可能就會開始發熱,能不能好就看這兩天是否挺得過去了。”
大夫看著安言,謹慎的說道。
安言聽了,眉頭一皺,連忙上前抓著白安的手,暗中卻是悄悄的把了把脈。結果果然如大夫所說,白安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她心下著急,但是如今情況兇險,她也無法想到更好的辦法。如今,只能看看待會大夫所開的藥方了。大夫對於白安的病情顯得很是棘手,在開藥的時候也是好生斟酌了一番。
安言手裡拿著藥方,仔細的看了一遍,發現其中幾位藥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