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神秘,楚雲棠也好奇了。
不由也學著她那樣往前湊了些,說道:“你說罷,我定不告訴母親”
一旁的楚呈見兩個姐姐挨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很快便被小几上放的糕點吸引住了,不由拿起糕點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我昨日回府之前與張遙約了今日賽馬”
楚雲舒小聲說著。
楚雲棠聞言,雙眼驀然睜大,一言難盡的看了自己這個妹妹一眼,心中有一肚子話說不出來。
那個張遙她是知道的,驃騎將軍張成功的獨子,只是她印象當中,這位張家公子真就長得肥頭大耳,五大三粗,那體重怕是有二百來斤。
這樣一個人,賽馬?
心中充滿了懷疑,但楚雲棠也未表露出來,反而問道:“張遙是誰?”
楚雲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知道自家這個姐姐從小長在江南,對京城的人不熟悉也是自然的,莫說楚雲棠了,便是她自己,也才回京一個來月,認識的人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一聽楚雲棠問,便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只是……身輕如燕?武功卓絕?還有一手絕妙的騎射功夫?
楚雲棠腦中閃過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騎在馬上,將那瘦弱的馬幾乎壓塌下去的場景,默默的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府中剛剛出了事,外面只怕更不安全,母親不會讓你出去的”
楚雲棠一針見血。
李氏不是個溺愛孩子的人,但又是個最在乎孩子安危的人,所以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是絕不可能放楚雲舒出去的
“我知道”
楚雲舒一下洩了氣,不過很快,她又提起了精神。
“大姐,不如我教你習武吧?”
楚雲棠聞言一愣,習武?她從未想過。
雖是出身武將世家,然她幼時便身子不好,後來長大後又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加上與楚雲舒水火不容,父親又受了傷一直病弱,她哪裡有機會習武。
如今一聽楚雲舒這麼說,心中也不由意動。
“我身子骨弱,這……這能習武麼?”楚雲棠仍有些猶豫。
“就是身子骨弱才要習武,習武能強身健體,說不定你習武之後,身子就好了呢”楚雲舒越想越覺得有理,似大姐這般病弱,只怕她一隻手掌就能推倒了。
“那行,可需要準備些什麼?”
楚雲棠畢竟只是一個門外漢,一說要習武,便有些手足無措。
“嗯,準備一些輕便的衣裳,還有適合鞋子,大姐你這樣的鞋子可是不行的”楚雲舒將她打量了一下,一瞧著她腳上的繡花鞋便搖了搖頭。
楚雲棠也覺得這軟底的鞋子不大合適。
“小姐,該吃藥了”
姐妹倆正說得高興,春枝便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她方才便趁著楚雲舒姐弟來的空隙出去煎藥了。
一瞧著那苦藥,楚雲舒便皺了皺眉。
“大姐你這屋子也忒悶了些,叫我說,你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這屋子裡的東西,也叫丫頭拉出去散散味兒”
這股子藥味兒,可不好聞得很。
知道她就事論事,沒有壞心,楚雲棠也不生氣。
“知道呢,本也是要讓她們拉出去的”
“只是今兒的天著實不合適”外面還下著雨呢。
“是這個理,那大姐你先歇著,我回去畫些圖紙來,到時讓你這裡的丫頭照著做,等衣裳鞋襪做好了,咱們便開始習武”楚雲舒興致勃勃,總算是找到事做了。
“好”
楚雲棠笑著點頭,又讓丫頭們把他們二人送到廊簷下,見兩人撐著傘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