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出來就聽閨女的話,樂呵呵的說道:“咱閨女就是明理。”
瑜娘瞪了趙父一眼,細細想來,這親事定是他爹願意看到的。
趙父被閨女耍臉子耍的有些尷尬,咳了咳,坐在凳子上,拿碗粥吃著,農家小戶的,早上喝粥吃餅子,中午也是這樣,很少有人家蒸飯的。
這邊都吃上飯了,趙家西院裡,趙良揹著一捆柴火回家,就看家裡靜悄悄的,不像是做飯的樣子,放好柴火,一進屋就看媳婦躺在炕上嗚嗚的苦著呢,趙良問道:“媳婦兒,這是咋了?”
這趙良不問還好,一問李氏心裡止不住的委屈,小哭都變成哇哇大哭了,弄得趙良一頭霧水,直在邊上問咋回事。
李氏哭的差不多了,眼睛都腫了一圈,沒好氣的瞅著趙良,怨氣的說道:“你說咋回事,我去你娘那,還沒說上幾句話呢,捱了瑜娘一盆髒水,還被你娘打了兩棍子,趙良,我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罪。”說完又趴在被子裡哭,哭的好是淒涼。
趙良聽得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咋就捱了她孃的打,有些不信,說道:“這到底是咋回事?”
李氏聽著趙良還在那問咋回事,沒有一點怒髮衝冠找他娘算賬的意思,心裡更加委屈了,嗚嗚的哭道:“你們趙家好是沒理,做婆婆的說打兒媳就打兒媳,我這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趙良被她哭的心焦氣躁的,挺大個老爺們站在炕邊急的直跳腳,“你別光在那哭,快說說咋回事?”
李氏也急了,坐起來就說,“我說的還不清楚?我剛進門跟瑜娘說兩句話,她不搭理我就算了,一盆髒水就潑了我一身,我還忍著不成,我做嫂子的找小姑子說兩句理有錯了?就是氣不過跟她打起來那也是我在理。
娘不管不問拿著棍子就給我一頓打,合著你們趙家的閨女是閨女,這娶來的媳婦兒就隨便糟蹋了?”
趙良被李氏說的啞口無言,自家媳婦兒這張嘴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再說他媳婦兒是個什麼樣子他心裡多少有數,瑜娘也不是閒著沒事的就會往她身上潑髒水,定是他媳婦兒說了啥不中聽的了,他現在也看出瑜娘是個不能惹的。
再說瑜娘真要是個瘋的,說潑髒水就潑髒水,那天在門口碰見爹和瑜娘,瑜娘早不就找他撒潑了,說他娘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趙良都不信,他娘要是個糊塗的,家裡現在都不是這個樣子。
李氏也看出趙良不信她的話了,肺都快氣炸了,喘著粗氣喊道:“我今天把話撂在這,我長這麼大也沒捱過這麼個打,不給個說法我不幹。”
趙良純屬無心的回了句,“你當初被李府打的少了,怎不見你賴著李府不罷休的?”
李氏睜著眼睛愣愣的看著趙良,心裡委屈極了,嗖的下炕穿鞋,翻箱倒櫃的收起包袱來。
趙良忙問道:“有事好商量,你這是要幹啥。”
李氏不願多說,打好包袱穿好鞋,拎包就回孃家了。
趙母正抱著兒子餵食,打眼一看,好像大兒媳拎著包袱走了,捅了趙父胳膊肘一下,示意看院外,“那是老大家的不?”
趙父眯著眼瞅了眼,“可不就是,咋,這是要回孃家?”
瑜娘也看了一眼,李氏正風風火火往村口走呢,眼睛向上翻了翻,估計是和她大哥沒談好,這哥哥還算是有些腦子的。
趙父回頭看老婆子還盯著看,說道:“他們兩口子的事你別管,咋,打了她一頓你還要給賠禮道歉不成?這事,你管不了。”
趙母一噎,阿文等了好半天也沒吃到米糊,有些不高興了,皺著眉,喊道:“涼。。。。。。涼。”
頓時院裡幾人都看向阿文,小東西會喊人了,喜得趙母嘴都合不上了,在那直笑著讓小傢伙在喊他,阿文眼巴巴的看著那碗米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