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我是真真實實領教過的,著實不想在……
我不說出來,你應該也明白,我姐都是賣身給人家做奴才才學成的手藝,我又沒跟誰學過,只是我娘教了教我,我在自個琢磨琢磨,能織出什麼好布來,慢工出細活的,一個月能掙幾個子,還不如你這繡花,單單一個荷包就能掙個十幾文錢呢。
若真是拿我那半吊子的織布手藝換你這祖傳的繡活手藝,你娘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這村子以後我還怎麼待了,就是你娘不說什麼,我娘定是也不依的,到時候,我家哪裡有銀子能買你家手藝?
我雖瞭解你心裡的苦,可確實幫不上你什麼!可別在提這個了,你在說可真真就是在害我了。”
瑜娘說完都覺得口乾舌燥的,聽了一堆話後的阿芳顯然有些懵,她萬萬沒想到瑜娘是這麼會說的人,還能拉下臉子來的人,小時候在一起玩她還覺得瑜娘是個好說話的,只要你提了她就抹不開面的拒絕你,說不好聽的,這姑娘性子裡是帶著幾分蠢的,只是兩年不怎麼接觸,怎麼變化就這般大。
阿芳頗是有些不信邪的想在說說,嘴剛張開,瑜娘便把疊好的嫁衣放在她手裡,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說道:“阿芳,不如我們聊聊這嫁衣的樣式,正好我還不知做什麼樣式的嫁衣好呢。”
那別有深意的眼神,阿芳立馬就明白了,瑜娘心裡明亮的,她壓根就不信她,突然有種被看穿的羞恥感湧上心頭,阿芳臉上發熱,勉強跟瑜娘聊了會兒,就帶著包袱告辭了。
瑜娘送走阿芳,心裡有些失落,自家妹子這幾年也沒個可說話的朋友,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搖搖頭,進了爹孃那屋去看阿文可醒了沒,一進屋小傢伙依舊睡的香甜。
瑜娘一樂,可不能在讓阿文睡了,不然小傢伙晚上不睡覺竟禍害爹孃。
瑜娘把阿文叫醒,小傢伙明顯不樂意,扯著嗓子啊啊的,半哭不哭的樣子,瑜娘可不怕他,給他把了潑尿,就把人放在院子裡,讓他自己在院裡走著玩,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阿文抓住瑜孃的腿就賴在上面不動,瑜娘低頭一看,好傢伙,這還醞釀著睡意準備在睡一覺不成?
另一邊,阿芳前腳剛進院,秦婆子後腳就出來小聲的問道:“怎樣?可是答應你了?”
阿芳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秦婆子臉一拉,沒好氣的說道:“我就說那丫頭沒人家說的那般老實,鬼精著呢,不然能哄的王家大兒子願意拿六兩六給她下聘禮,我看當初她們就有問題,指不定私下就好上了。”
阿芳坐在院裡皺了皺眉,“你說這個有甚用,真就是像你說的,那也是她的本事,再者說,你不是說就她那模樣,是個長眼睛的都不會看上嗎?怎麼這會兒又說人倆是私下早就好上了的。”
秦婆子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也不提這茬了,又問著閨女說道:“你把你去了後,她都說了啥給我說說,一句不落的都說了。”
阿芳眼裡顯然有一絲不耐,她自然想學了瑜孃的手藝,可奈何瑜娘不是個傻的,今天她又討了個沒趣,心裡已經很不順心了,在看到秦婆子的嘴臉,到底姑娘家家,心裡有那麼兩分清高,自打瑜娘訂了親,秦婆子就沒少說這事,話裡話外都帶著比較,阿芳心裡自然有桿秤,她到底是比不比瑜娘好,她心裡都不覺得,這會兒也給不上什麼好臉色了,心裡已是焦躁,不耐煩的說道:“說了你就能讓她教我了,她要是能教,我還能回來?娘,你就別問這個了,這事定是成不了。”
“嘿,你這還沒做上秀才娘子呢,就不聽老孃的話了?”秦婆子一下子橫道。
阿芳瞬間無力反抗,一五一十的把這事給細細的說了一遍。
老秦婆子聽完後,臉上的皺紋難得沒抖動,想了好一會兒,又說道:“這樣,你明天在去她那坐會兒,也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