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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禁苦笑起來,她斷然沒想到,六年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竟是在傅白芷的懷抱中。

“很可能是那車伕做的手腳,而他背後必然有人指使。現在這天色沒辦法走亂走,我們今晚就在馬車上將就一夜,明早再啟程。”傅白芷看著周圍漆黑無光的樹林,已有打算。會是誰這般做,她心裡根本沒底,畢竟這江湖上總會有事端,縱然傅白芷自認沒得罪過誰,但難保不會有人希望她死。

“只能如此了。”花夜語同意傅白芷的辦法,兩個人一同上了馬車。夜裡風大,呼呼的吹著馬車,著實讓人煩的很。傅白芷先是把車裡的棉被鋪好,到最後卻發現只有一條可以蓋的,她回頭看了眼並沒有任何反應的花夜語,心想兩個人都是女子,蓋同一床被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阿九姑娘,我們休息吧,你喜歡睡左邊還是右邊?”傅白芷雖是提問,人卻提前躺到了左邊的位置上,熟悉的場景,似乎在以前也曾經有過。對此,花夜語只看了眼那極小的空間以及僅有的一張棉被,猶豫片刻,還是低著頭緩緩躺進去。

兩個人雖然都是纖瘦的身子,可因為馬車著實不夠寬敞,也就導致她們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感到花夜語的身子異常冰涼,彷彿連撥出的氣息都是冷的。這樣的情景喚起熟悉的記憶,讓傅白芷忍不住運起內功,將全身都捂熱,轉過身去抱住那背對著自己的人。

忽然跌入溫暖的懷抱裡,花夜語身子一顫,隨後便知曉發生了什麼。身後是傅白芷淡淡的清香味道,她的身體貼著自己的背部,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灼熱的丹田與自己的腰肢相接觸。六年之後,傅白芷依舊是這般,在面對他人之際總會用溫柔作為假象。若她知道此刻抱著的人是她曾經口口聲聲的厭煩之人,只怕會迫不及待的推開吧?

花夜語沒有拒絕,順從的窩進傅白芷懷裡,享受難能可貴,甚至是她這輩子都以為不會再發生的親密。本是冰冷的身體舒服極了,過分的熱讓她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鼻子卻先一步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用手去遮,卻只摸到一片冰涼的面具,讓她頹然的放下右手,再也無法笑出來。

“阿九姑娘,你睡了嗎?”這時,傅白芷的說話聲從後方傳來,那聲音的源頭很近,就在自己耳垂附近。感到對方說話的熱氣無意噴灑在耳廓旁邊,花夜語的身子禁不住一顫,輕輕嗯了一聲。

“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姐姐有什麼可以直說。”

“既然你叫我說,我就說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和我曾經的一位故人很熟悉。”

“傅姐姐所說的故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因為幾年前的事離開,我始終念著她,心中有愧。”

傅白芷說完,靜靜等著花夜語回話,可過了許久那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以為對方睡著了,傅白芷自覺無趣的同時,也不再言語準備入睡。在她呼吸平穩之後,被她抱在懷中的人卻緩緩轉了過來。那面具之下的黑眸帶著今天一天都不曾出現的專注,若是光再亮一些,便能看到其中藏著的愁緒和冷凝。

“既然只是朋友,你又何須牽掛?那廉價的愧疚,我不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是目前寫文以來讓我寫的最糾結的一張,本來昨晚1點多的時候寫好了,結果看一遍發現,很多地方都不對,然後很惱怒,發現改也改不好,只能重寫,當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於是就炸毛了,很不爽的把整張刪掉,然後洗澡睡覺…結果躺床上,翻來覆去一小時,又像狗一樣起來重寫寫了一遍…終於是爽了。怎麼說呢,六年後著實很難駕馭人物性格的說,所以更新慢是可能的,畢竟這種寫完發現不對的情況經常有吧,本來今天不想更新的,因為著實寫的挺煩,但還是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