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氣的牙根都癢,青盟哪裡是想來幫忙純粹是想來看笑話的,這點事還讓別人幫忙他老四以後還有臉在青園縣混嗎。
見老四被氣的差不多了,也沒待下去的必要了,紋身男站了起來告辭道:“老四,我的手下也有不少受傷的,我就帶他們先走了。”
還在生氣的四哥聞言,心中一動,這才想起皮青臉腫的混混中有大半都是紋身男的小弟,他怎麼沒生氣。
阿貴回來沒敢說是被一個人欺負的,四哥想當然的腦補認為他們是被一群學生給揍了,所以也沒多問就忙著生氣了,現在想想有點不對。
突然想起幾個星期前青盟在一中校門折翼的事,四哥眼珠一轉斜眼問道:“老文,不久前你們青盟在一中似乎吃了虧,聽說當時是你帶隊?別急著走嘛,來說說怎麼回事,讓大家樂呵樂呵嘛。”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幸災樂禍的紋身男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一言不發帶著手下離開了棋牌室。
等外人都走完只剩自己人的時候,四哥一腳把站在面前的阿貴踢翻,怒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敢不說實話,拖出去打死丟山裡喂狼。”
…………
青園縣長途客運站的某個寬敞的房間裡,包括紋身男在內,三個男子靜靜的站在房間裡聽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述說著小樹林裡發生的事。
說完之後,紋身男擺了擺手,小混混退出房間。
身材瘦高,臉型狹長,手上帶著個墨綠扳指的男子掏出一包硬殼雲煙先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整包扔在桌子上。
紋身男和另外一個面板黝黑,身材瘦小精悍,偶爾看人的眼光中帶著點兇殘的男子分別從硬殼雲煙中摸出一支點上。
精瘦男子狠狠的吸口煙,厲聲道:“大哥,怕個吊,不就是一個學過點功夫,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嗎?不用帶人,我去就能把他解決了。”說著就要往外衝。
紋身男緊忙上前一步拉住精瘦男子,嚴肅道:“老三不要魯莽,聽大哥的。”
精瘦男子哼哼唧唧不情不願的走了回來蹲地上,狠聲道:“校門口那次咱們折進局子裡幾個兄弟,這次又被打傷這麼多,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幾年在青園咱們怕過誰?”
“愚蠢!”帶著扳指的男子指著精瘦男子怒不可揭。
“你知道青園縣水有多深嗎?別說是我們青盟,就是號稱南疆三省實力最大的豹紋黨也不敢來青園撒野,我們又算什麼東西。”帶著扳指的男子怒聲道。
紋身男吃驚不小,豹紋黨啊!那可是勢力遍佈南疆三省的大幫,在國內也是排名前五的超級勢力,居然不敢來青園縣撒野!
一直以為本盟在青園縣算得橫行無阻了,沒想到小小的青園縣水這麼深,這還是第一次聽大哥說。紋身男突然感覺青園縣變的自己有點不認識了。
精瘦男子明顯不信,重重的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紋身男還沒從大哥的話中回過神來,精瘦男子出去時把門重重合上的聲音把他驚醒,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巴掌大的青園縣真有這麼深的水?”
緊繃著臉的扳指男子嘆了口氣,拍了拍紋身男子的肩膀道:“想想那個廢棄的軍用機場吧!你以為駐紮在青園縣軍用機場的部隊真的只是保護已經廢棄的機場嗎?”
青園縣有個軍用機場,不過已經廢棄,怪就怪在還駐紮有軍隊。說是護衛機場,實際上部隊根本不管,老百姓經常上去放牛放羊。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紋身男是知道的,除了感覺軍隊不管機場有點奇怪之外並沒多想,此刻聽大哥一說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保護機場只是一個藉口,國家正真不放心的是山裡人。”扳指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