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戰爭,其終極目的還是逃不出‘利益所趨’四字,為達目的,戰鬥過程中對敵者分分合合,各出計謀,也是為此而服務。現今我幽州軍團坐擁幽,徐,遼東三處,若以袁紹為敵手,則南北夾攻確實會使其首尾不能兼顧,壓力倍增。”
說到這裡,劉曄停頓了下,正是因為他在回答劉,郭二人對於前時關於徐州移兵遷民北上的疑問。恰在這時聽到了門外親兵大聲的稟報。輕輕擺手,示意自己已經知曉情況,他繼續細作解說。
“然而天下大亂十餘年,各地有能力的軍閥諸侯基本確定,徐州北有青州袁紹之長子袁譚,南面廣陵隔江相望便是基本統合江東的孫策。東面是絕不能掉以輕心的曹操,而西南面亦有袁術隱於其中窺伺。如若河北之地平靜,徐州統共二十萬兵力確定不懼任何人挑戰。但是,外間不知徐州兵強馬壯者有如袁紹,若其‘不查’非得盡起大軍先得徐州糧倉;或者經過試探知曉徐州外鬆內緊,早已擁有二十萬常備軍力,那麼不僅袁紹,便是‘盟友’曹操都會感覺有若猛虎臥於榻前,連安睡都做不到,更不可能讓其作生死決戰。”
“曹操與我關係不淺,交際頗深,故而他多少猜到一點徐州實力並不如外間表現,故而其近兩年,在得到洛陽之後,便先後攻破長安,據關中之地,奇襲汝南,招降黃巾,坐擁豫,兗,雍三州,擴充軍兵至七萬眾,雖則屯田因近年天災原因未能屯積足夠糧草,終究也不可小視。故而若不將徐州這般巧妙捨棄,那麼袁,曹之戰很可能因此拖延,而改情況為我等三處勢力相互牽制,我與袁紹無處可延伸地盤,曹操亦不敢在北方未定時再招惹事如荊州,漢中,江東,西涼等處強敵。那麼各自瘋狂擴軍,最終再戰,不僅曠日持久,還會使得互耗極大,百姓遭難。”
“如今我僅留三千騎兵於彭城,將不願、不便北遷百姓,士族,以及必要的官員共計八十萬眾留於此城,不僅在意義上宣示此地歸屬,也可使騎兵在一馬平川的徐州如魚得水,足夠護衛全城周全。而且因彭城屬於徐州腹地,無論與袁紹還是曹操勢力都相隔五百里之上,自然能使得他們不再有後顧之憂。同時,兩者都不會在將進行決戰之時,為現時已變得真正‘雞脅’的徐州與我交惡。總言之,徐州之地非得在河北之地平定,有穩固後方之時才適宜成為交戰前陣。”
“當然,有利也會有弊,最大的壞處就是,若袁曹決戰開啟之後,袁紹必會在冀州與幽州交界之地佈下大軍嚴密防守,我們幽州便少了能夠隨時插足其中機會,有將來分利不均,曹操反悔的可能。”
前面三個月時間,由於袁紹的點頭,並且發揮出十二分熱情的派十萬大軍沿途協助,遷民工作順利完成,而此次總計一百六十餘萬的百姓中,士族所佔比例不足千分之一,這也跟劉曄秘密的指示有關。雖然故士難離,但是這個時代的百姓總是“好哄”的,只需將徐州可能迎來袁紹,曹操的聯合進軍挑戰指出,百姓們基本還是會選擇生命的安全。
而留在徐州計程車族和家兵們,就成了主流人群,由於通訊中斷原因,他們並不知道劉曄在幽州的改革,故而當他們知道劉曄此舉是想“移徐填遼”,並擴大兵源統一整訓,而他們則來去自由,若留下卻可以在付出一些“手續費用”後,便可以原本地契換得彭城周圍數萬頃良田中的同等面積情況之後,頓時心裡盤算了一番,覺得如劉曄所言,統合後的幽州強盛軍力作後盾,只需三千精騎巡守,彭城便穩如泰山。
如此一來,他們絕大多數選擇留下,用自己家兵或者未離開的佃農耕種,再者無先前那般有高官鎮守,他們豈不是可能如從前那般,時常宴席聚會,安享太平時光?
這些人中又有大部份是在陶謙當政,曹操氣勢洶洶而來時逃往別處避難,後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