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
於秀才正要張口的時候,安言也是恰好走了過來。她眉目清然,看著於秀才疑惑說道:“於秀才,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兩個父親。”
周圍的人全部都不明所以,滿臉疑惑。
趙滿也有些奇怪,心頭跳了跳,他恍然發覺這個婦人從頭到尾都是帶著笑的,未免也冷靜的可怕。
於秀才伸手撓了撓腦袋,笑道:“我就一個父親啊,哪裡來的兩個父親?”
安言聽到這話,大為驚訝,說道:“趙滿管家說的啊,他說你有兩個父親。”
“我什麼時候說的?”
趙滿頓時轉頭,話語嚴厲。
“你剛才不是說於秀才的父親過世了嗎?”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那跟……”
“那不就得了,我認識的於秀才的父親好好的。而你卻說於秀才的父親過世了,這不就是說於秀才有兩個父親了。”
趙滿面色一窒,正要說話,卻是看到安言面色一變,吃驚道:“難道你說的於秀才的父親和我說的於秀才的父親是同一個人,於秀才根本沒有兩個父親?”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安言伸手輕輕的掩住自己的嘴,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於秀才,再看看趙滿,然後不確定的說道:“於秀才,你是不是哪裡得罪趙滿管家了,否則的話他怎麼會這般亂說?”
這話才說完,趙滿還沒來得及辯解一句呢,安言又自顧自的接下去了,“還有,趙滿管家,我又是哪裡得罪你了,為何你要這般冤枉我,將殘害人命這般罪行加在我身上。”
“我沒有,我……”
趙滿好不容才得以說了半句話,卻是再次被安言截去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你冤枉我就冤枉我吧,我一個柔弱婦人,被欺負了也就欺負了。只是,你如何能夠這般胡亂說,那於秀才的父親明明好好的。多麼好的一個老人家,你怎麼忍心如此造謠?”
所謂多麼好的人,純粹是安言自己順口說的。她如今,也就模糊的記得於秀才父親的長相而已,其它的是一概不知。
安言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就抬眼認真的看著趙滿。趙滿分明瞧見,那婦人一雙眼眸之中有著對自己的淡淡嘲諷。
此刻趙滿氣得整個人都有些輕輕顫抖了,他伸手憤怒的指著安言,怒道:“你這個婦人,怎麼如此胡說八道。明明是你醫治死了於秀才的父親,如今卻是這般巧舌如簧的汙衊我。”
趙滿發現他這次終於可以順暢說話了,對面的婦人沒有再在半中間將他的話截走,頓時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於秀才的父親原來只是病重,還是能夠熬好些日子的。可是你卻是告示出來說是能夠治療此症,而卻是讓於秀才父親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在前天傍晚就出現了迴光返照的現象。如今,害得於秀才痛失父親。爾等婦人,不僅不知道錯,還在這裡舌燦蓮花。今天,就算是你說破了天了,也無法改變你所犯的這個錯誤。”
趙滿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說完了,頓時就覺得精氣神又回來了,整個人再次氣勢如虹。
而於秀才整個人都呆了,他這個當事人此時反而有些不在狀況中。
“孩兒啊,你怎麼還不拜謝神醫,怎麼停留在這裡?”
在趙滿志得意滿的時候,人群之外卻是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就好像一顆石子一般,在平靜的湖面之上引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去,然後就看到在眾人印象之中應該已經死去的於秀才的父親,此刻卻是自己拄著一根柺杖,正一拐一拐的往人群裡面擠去呢。雖然面色看去依然有些蒼白,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心中以為應該死去的人,此時卻是好端端的朝著大家走來。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有些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