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著頭,在想著心中的困頓。
而這邊,安言已經被王氏拉著進了白安的房間了。白家的人如今對安言信賴非常,因此安言和白氏說安言醫術不凡,他們就相信了,並沒有刨根問底,完全接受了白氏的論調。
此刻,安言坐在白安的床邊,看著背對著大家,頭朝著床裡側的白安,安言眼中神色愧疚。
“二表哥,相信錦繡,錦繡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白安沒有絲毫動靜,王氏和秀娘看得一陣著急,就要衝上前去,卻是看到安言伸手輕輕揮了揮,表示等會。
王氏和秀娘才耐下心來,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安言則是繼續說道:“我能夠理解二表哥現在的心情,但是卻是無法理解二表哥現在的行為。我知道二表哥如今這般心裡很傷痛很絕望,但是同時的在這樣的逆境之中,不是應該更加激起強烈的鬥志嗎?”
“鬥志?一個再也無法站起來的男人,有什麼鬥志可言?”
鬥志,他心中有,他想要再站起來你,他想要出人頭地,他想要靠著自己的努力讓那些傷害白家的人都付出代價。他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想望了,但是那些想望遭遇殘酷的現實的時候,瞬間支離破碎,什麼也沒有剩下。
“那麼,要是我能夠讓你再次站起來呢?”
白安沒有說話,該是不相信她這句話吧。
安言卻是不介意,繼續說著:“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你相信我,我三個月內讓你恢復如初。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相信你會後悔的。”
安言的話語不激動,語氣非常的平緩,就好像是在敘述著一個最平常的事實一般,沒有絲毫的音調起伏。
白安聽了,心中卻是翻起了驚天駭浪,他的手指在被下輕輕的顫動著,整個身子都在這一刻緊緊的繃著。眼睛也是在這一刻對視上了安言那雙寧靜的眼眸,平日不苟言笑,嚴肅過分的眼睛,此刻卻是滿是激動和緊張。
“真的嗎?”
白安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這麼正視這個表妹,曾經最令他不滿的表妹,此刻卻是帶給了他活著的全部希望。這樣的轉變,並沒有讓他心裡產生負擔,有的只是滿滿的希望。
“自然。”
看著白安那充滿信任和激動的眼神,安言覺得心裡一軟,面色頓時柔和下來,綻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語氣也是自然明快了許多。
“我信。”
白安也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是包含了太多難以盡訴的感情和情緒。
“兩個月,兩個月後我讓你恢復如初。”
安言所說的這兩個月時間是經過充分的考慮後的,她看著白安的眼中一片真誠和認真。
這不僅是她復出後的第一個病人,更是她的親人。
白家人於她而言,雖然不是血脈親人,但是那份付出和感情已然是和血脈親人無異了。
白安沒有說話,任何感激的話語都顯得多餘,只是他眼中卻是盛滿了複雜的感激之情,縈繞其上,濃而不化。
安言此時一邊對著白安交代一些事情,一邊慢慢起身。
“你也不用多想,好好的休息一番,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給你診脈。”
安言說完就走出了白安的房間,舅母王氏立刻跟著出來了。
“錦繡……”
王氏看著安言恬淡的面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是說不出口的樣子。
安言停下腳步,寧靜的眼眸中沒有絲毫不耐,只是站著靜靜的等著舅母的話語。
王氏原本有些不好開口,此刻看著安言那寧靜得像是湖泊一般的眼眸,頓時彷彿受了感染一般,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白家如今這般情況,而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