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讓天化大哥出戰的。”天祥握拳責罵,姜尚與趙公明相望無語。
紀雲曉關閉電腦一嘆,“不管天化有無出戰,都會死的,天化的命註定僅有二十六,他是壽終正寢,不是死於戰事。”
“不是?”人人忙將視線調來,紀雲曉頷首,“當戰事進行到一半,天化就像睡著般,三魂七魄靜靜脫離肉體,那與戰役無關。”
“大哥是自然死亡?”天祥愣了,這樣的話怪誰都沒用。
本是打算讓哪吒安慰他的姜尚,面對哪吒被擒與天化身亡,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直到南宮适帶來其餘的黃家人,更將天化的屍體帶走。
天化之死,雖應了道德真君的預言:“逢高‘、’遇能‘,可與預言仍有些微不一,紀雲曉思索著預言改變的原因。
深思的他,連姜尚的叫喚都沒聽見,待他回神,營中再無他人。
“仙人發什麼呆?”姜尚愣愣瞧他,紀雲曉搖首,“沒事。”
“真沒事嗎?”姜尚會信才有鬼,而他攬上他的肩往前走,二人出了帥營,一路上無言的回到紀雲曉的營帳。
一入內,紀雲曉飛撲趴上床,“呂望,黃飛虎走了幾天?”
“近二天而已。”姜尚跟著趴在他身旁,他望來一眼,“那將戰期延後八天。”
“好。”明白仙人不希望讓其他人犧牲的心情,姜尚一口答應。
夜漸深沉,飄動在夜晚的闇彷彿雀躍鼓動的,像是找到命定之人。
黃飛虎騎上神牛直奔崇城,一路上還算順利,卻在到達飛鳳山時,心頭一陣絞動,差點摔倒路旁。
當他勒停神牛,心頭那股煩躁不安更是有增無減,如同失去賈氏的那一日,那是他最深的痛,亦是他被人奪去生命的第一個家人。
相似的心痛,訴說著不願去想的事件,黃飛虎跌下牛背,跪倒在地。
仰天望著深沉的夜,看著橘紅的日漸出東方,淚不知是因目視日出吃痛流出,又或是悲傷吞噬了原本堅強的心。
“天化、天化——”終忍不住揮拳擊打地面,黃飛虎實在不願信。
十年前,自三歲起共分別了十三年的天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旁,現在他不過才二十六,居然舍他而去,十年的相聚算是上天憐憫嗎?
“天化!”黃飛虎哭倒在地,天邊的日漸升,一天的開始也代表夜的落幕,與一個人的永遠離去。
遠處山坳中傳來了喊殺聲,驚醒沉於悲傷的他,一醒過神來,黃飛虎站直身拭去淚光,翻身上牛直往殺聲傳來處行去。
就算悲傷亦是無用,他還要幫天化報仇,要讓天化就算死也沒有遺憾。
一來到山坳,那是三個以廝殺為兒戲的壯漢,一個使五股託天叉,一個使八楞熟銅錘,一個使五爪爛銀抓。
三人一會兒你打我、我打他,嘻嘻哈哈亂打一通的玩樂取鬧。
看著他們的喜樂,黃飛虎滿腔幽恨更無處發,呆呆瞧上一會,底下有人發現了他,先看他一身武裝,再瞧他的座騎五色神牛,大概猜出了他是誰。
“你是武成王嗎?”當底下山坳裡的人一問,黃飛虎點頭,“是我。”
果真是武成王、黃飛虎,一問出他身份,三人翻身下馬跪了一地,黃飛虎急忙駕牛下山,向三人還禮。
“我們早聽說大王模樣,一遭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三人異口同聲,黃飛虎愣愣點頭,“好說,還沒請問高姓大名?”
三人欠身,分別回答:“使叉的叫文聘,使錘的叫崔英,使抓的則叫蔣雄,是因天子無道,不願為官,方據山渡日。”
“幸會了。”黃飛虎回完禮,轉眼被三人拖上山去,“大王既然路過,就讓我們好生招待,再看大王去向,說不定我們能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