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那裡打工,虧待不了你。”
譚彩玲舉起酒杯,一聲歡呼:“好啊,小安子的工作解決了,秋卉,謝你了。來,讓我們乾杯。”
羅亦安詫異的看了譚彩玲一眼,七竅玲瓏的譚彩玲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釋說:“小安子,別以為我不幫忙,我在外企。外企有嚴格的規定,有戀愛關係或親屬關係的人,不允許在同一個公司工作。我要安排你到我們公司,回頭,別人知道你住我這兒,那我們兩人中就必須有一人辭職。秋卉是私企,所以,這個忙只能讓她幫。”
劉秋卉附和說:“我可不是與彩玲姐搶男人,別誤會。你看,從公司的角度來說,一對戀人同在一個公司工作,處罰其中一個就會影響另一個人的工作積極性,這將影響公司的工作效率。
而從家庭經濟學角度考慮——不能把所有的投資放在一個專案上。夫妻倆同在一個公司工作,萬一公司經營狀況出現問題,整個家庭將失去收入來源。所以西方法律規定:如果老闆慫恿、縱容本單位員工組成家庭,那就是對員工的迫害,老闆是要受罰的。彩玲姐不方便介紹你工作……就是關係企業也不行,那會讓人以為兄弟公司來竊取商業機密。”
譚彩玲舉起酒杯,顧影自憐地說:“無產階級奮鬥多年的成果。卻害苦了我們這群美人!青年才俊全讓好公司挑走了,看上眼的人,不是屬於競爭對手,就是夥伴公司裡的。只能看不能吃,真讓人心癢癢。”
羅亦安,半是瞭然半嘲諷地嘟囔:“原來,所謂‘雙職工’就是領導對員工的迫害!哈哈哈,譚姐,你不敢介紹我去公司,難道你愛上我了?別掩飾了……愛情就像咳嗽一樣是掩飾不住的。”
“死安子,敢開老孃的玩笑,看我今晚不把你榨成人幹”,譚彩玲揚手給了羅亦安一掌。
“我先宣告,我可不喜歡太監的名稱,今後誰敢再叫我小安子,我一定摸上他的床,讓她知道我不是太監。”羅亦安悻悻地說:“彩玲姐,我們可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登山爬巖是我的強項,惹急了我,你可防不住的……”
譚彩玲意味深長地看著羅亦安的肌肉,嘴裡一點不客氣:“啊,健壯的男人最適合做情人,不用你登山爬巖,我的門一直敞著,來吧,伸指頭敲敲門就行。”
一頓飯就在這樣打打鬧鬧中度過,酒足飯飽,譚彩玲心滿意足地搖晃著酒杯,嬌嬈地舒展著身子,懶洋洋地問:“聽說搞古董的世家都很講究吃用,你做的菜如此精緻——嗯,脖子上還掛著幾萬元的項鍊,那是祖傳的麼?家裡人都是幹啥的?”
羅亦安迴避了譚彩玲的問題:“大姐,這是新中國,哪有什麼世家?過去的世家子弟,沒讓紅衛兵打死,就在那個被髮配的荒山苟延殘喘,我要是世家子弟,還會打工掙錢嗎。”
劉秋卉緊盯不放:“別把話岔開,你那項鍊是怎麼回事?”
羅亦安老老實實地回答:“去西藏撿的,怎麼樣?我已經用實踐證明:生活雖然是一個大膽的冒險,但也不是索然無味。瞧,多大的收穫。”
“切,信你才怪。”兩小姐露出鄙夷的神情,齊聲下令:“去,洗碗去。”
“絕不!你們光吃飯,連碗都不洗,像話嗎?”
“什麼?”譚彩玲怒目圓睜,伸出芊芊秀指逐個擺在眼前,嘖嘖歎賞:“你知道我這指甲油多少錢?你知道我每星期修指甲花多少錢?碗才值多少錢,你讓我這麼昂貴的手泡在洗潔精裡擺弄幾個碗,有沒有搞錯?”
“那就都不洗,你扔了吧”,羅亦安也發了脾氣,起身鑽入自己的小屋。
門關上了,客廳裡兩個女人為羅亦安的發怒所震憾,壓低了嗓門商量著。喧囂平定,書桌上靜靜地擺著大峽谷發現的遺物。羅亦安輕輕坐在桌前,從懷中取出項鍊墜,擰開臺燈,細心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