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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查爾斯都跟路西綻相處的很融洽,無論世旌的生意做的有多大,他始終記得在所有人都忽視他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的路西綻,屬於路西綻的那一份,他永遠為她保留著。
賀蘭秋白意圖入股世旌,目的不言而喻。路西綻之所以不反對,只是因為,當初她與查爾斯兩人炒股的資金是路書野資助的,可以說沒有路書野就沒有世旌,而賀蘭秋白作為路書野的妻子,於情於理,她都沒有阻止的理由。
路西綻回到家時,喬倚夏尚且沒有回去,回到喬氏之後,她見著了自己的父親,喬一海是知道她昨日在外居住的事情的,所以他自然也是知道她口中的“好友”路西綻到來一事的,他認為,女兒能夠有一個推心置腹的朋友是一件好事,還讓喬倚夏邀請路西綻去家裡做客,不過當喬倚夏提出要長期與路西綻同住時,喬父卻略微表示出了不滿。最後還是喬倚夏立下誓言,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企管知識,並熟悉喬氏的運營模式和方法,在三年之內接班,讓喬一海可以頤養天年,老爺子才鬆了口。
喬倚夏離開喬氏時已是晚上十點半,路西綻的休息時間一直偏早,她原以為回家之後路西綻應該在臥室裡休息了,然卻發現她正一個人坐在一條毛毯上拿著油性筆在小黑板上塗寫,畫出了一條複雜的關係網,寫著密密麻麻的標註,甚至於對於她的進入完全視若不見。
她知道,她工作起來,是不會被外界的任何人或事所幹擾的。
驀地,路西綻瞪大了雙眼,起身坐到書桌前,翻起那本從高平渝抽屜裡找到的藍色記錄本,並瘋狂地在a4紙上刷刷寫著字,喬倚夏走進了小黑板,發現圍繞著中心人物高平渝的有四個人,一個是其女高蓁兒,一個是尹明,一個是摯友吳教授,還有一個是目擊證人戴美琪。其中尹明引出的線是最多的,旁邊寫著,年長,資歷深,權爭,臨床心理學,沒有指紋等等。
直到路西綻放下筆,眼神裡多了幾分諱莫如深的陰沉。
“夏,你有看過法國作家喬治佩雷克所寫的《消失》嗎?”
喬倚夏回答道:“似乎聽說過。這部小說,是不是通篇沒有用到在法文中使用頻率最高的母音字母,e?”
路西綻點點頭:“不錯。”她緩緩起身,繼續說道,“他用到了所有的字母,卻獨獨少了最常見的e。”她悶聲說道。
昨晚,路西綻將她協助吳教授破老友案的事情告訴了喬倚夏,喬倚夏知道,她定是有了什麼新發現,於是便不再插嘴,只安靜聽她繼續講吓去。
“這是一種帶有掩蓋意味的強調手法,越是要突出什麼,反而要讓它消失的無影無蹤。”路西綻拿起那個藍色的記錄本,高平渝在空白頁的前後幾頁所撰寫的論文是用英文所寫的,經過路西綻的反覆確認,她發現長達三千字的學術論文中竟然沒有用到一個帶有y和z出現的單詞。
喬倚夏上前走進,接過她手中的本子,然後看了看那張草稿紙,雖然她還對這個案子不甚瞭解,不過卻能夠知道路西綻想表達的意思了,問道:“可是,蒼蒼,你不能否認,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當然。”路西綻馬上回應道,“巧合當然應該被列入需要被考慮到的多種情況之一。我們把受害者所有論文中,只有這一篇用英文進行寫作也歸為是巧合。但在這篇論文的前一篇中,受害者寫到‘過度的希望,自然而然地產生了極度的失望’,這一句話引用自阿根廷小說家博爾赫斯的《巴別圖書館》,而博爾赫斯,曾經在他的小說中運用過這個手法。三個巧合同時存在於同一個案件的同一個關鍵點裡,可能性幾乎為零。”
路西綻抱住肩膀,雖然現在,她還無法確定y與z所代表的具體含義,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幾乎所有人對這場“謀殺”未察未覺的時候,高平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