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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給我一點心疼你的機會。浪漫的事都被你做了,你讓我做什麼?”喬倚夏一邊吻著她,一邊抱怨道。
“那就別要孩子了。”
喬倚夏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問道:“你很討厭小孩嗎?”
“不討厭,也不喜歡。”
“我們的孩子,你也不喜歡?”
“就是因為是我們的孩子,我才更不想要。我們的孩子,身上流著你的或者我的血,我總不能不去疼他吧。”路西綻道。
喬倚夏笑了笑,點點頭:“把人家生下來,又不疼人家,聽起來的確是有點不負責任。”
“我只有一顆心,沒辦法分給別人,孩子也一樣。”
路西綻看起來不像喜歡孩子的樣子,這一點倒是跟喬倚夏不謀而合,跟年齡大小無關,只關乎於心態。孩子從一方面來看是誠摯愛情天長地久的象徵,子嗣綿延,情愫方才得以傳承,但她們兩個不同常人,愛情已經步履維艱,不求海枯石爛,只求今生二人能相伴到老。
喬倚夏雖贊同路西綻的看法,可還是忍不住打趣她道:“可惜了。”
“可惜?”路西綻挑眉望她,“如果你喜歡,我不反對。”
“我是覺得,路教授聰明絕頂,卻沒個孩子來繼承,實在是二十一世紀一大遺憾。”
路西綻冷哼一聲,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髮梢,火燒雲噴灑在她烏黑的髮絲上,勾勒出剎那芳華。
“沒人能繼承。”
眼前的女人不論平日裡在她面前是多麼溫柔可人,對她如何寵溺,可只要提到智商或是專業度,傲嬌本性便暴露無遺。
喬倚夏強壓著想笑的衝動,飽含深意地問道:“你自己的骨肉也繼承不了?”
“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我,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絕世無雙的我。誰也模仿不得,超越不了。”
喬倚夏又好笑又憐愛地嗔笑道:“我也超越不了麼?”
路西綻在她額頭印上一個甜蜜的吻:“你超越不了,我可以往後退幾步。”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這世上總有一個人,倔強偏執,卻獨獨甘願為你妥協。
茗詩酒店是去年才開業的一家別具雅緻的飯店,與希爾頓、香格里拉之流的五星級奢華大酒店不同,金雕玉砌,富麗堂皇。茗詩只有三層,第一層是音樂吧,穿著旗袍頗有民國風味的老闆娘會根據顧客的喜好播放或抒情或動感,或搖滾或復古的音樂。第二層是混合餐廳,湖色餐桌擺放的錯落有致,頗有情趣。
賀蘭秋白與喬一海坐在三樓最東頭的包間裡,房間很高,頭頂是立體三角形式的鏤空設計,抬頭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左側緗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精緻的百駿圖,桌子不大,是一張紫檀八仙桌,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二人同時舉杯,觥籌交錯間,笑語迴盪。
“賀蘭小姐真是痛快人!當年有劉備三顧茅廬,今日有我喬一海,三顧巾幗女英雄,哈哈!”
“喬董過獎了,我只是一介女流,哪裡有資格與諸葛亮相提並論!”
“論氣魄,論才智,賀蘭小姐可一點也不遜於男兒。不該就這麼固步自封,否則,我敢打賭,賀蘭小姐絕對會成為商界女霸。”
賀蘭秋白溫婉一笑,晃了晃手裡的酒盅:“喬董,算上這次,你我不過只見過三次面,您又是如何斷定,我不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的呢?”
喬一海夾了一口油潑生菜,笑意扯開了他眼角深深的皺紋:“喬某在商場也非一日兩日了,是花瓶,還是璞玉,我還是分辨得出的。”
“哦?”眼前的這個男人,何止是眼光獨到,做起事來更是狠戾,頗有幾分古代帝王將相的風範。喬一海不是第一次私底下聯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