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我是真心真意敬佩路教授的。不過。”商陸咧開嘴,露出了一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路教授這麼漂亮,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路教授的眼吧?”
“哦,我不否認。”路西綻的與眾不同,體現在別人說起來像是自負的話,她說起來毫無違和感,“但問題並不在於他們是否足夠優秀。”
商陸八卦又欣喜地追問道:“那是什麼?”
“我不喜歡男人。”
這下換商陸和喬倚夏沉默了,尤其是商陸,他雖然也沒幻想著自己能跟路西綻擦出什麼火花,可是這答案,得傷了多少大好男青年那顆脆弱的心靈啊。商陸咬了下下嘴唇,沮喪地喚道:“教授……”
“也不喜歡女人。”
“那路教授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嗎?”商陸得寸進尺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多麼希望能夠跟我自己談一場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戀愛。”說完這句話,路西綻不經意地朝商陸瞥了一眼,雖然只是無意識的一眼,但商陸覺得自己險些沉溺在這勾魂攝魄的眼神之中。這世上當真有一種女人,旁人褻瀆不得,她像是蓮花一般,清澈高潔,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一如路西綻。
喬倚夏聽她這麼說,心中衍生出了一種調侃她的想法,淡淡地說道:“路教授還是更適合獨活。”
“比起享樂,天才從來都更加崇尚孤獨。”
“路教授不愧是路教授,說的話總是這麼有道理。”商陸原就是個白淨俊朗的小夥,星星眼的樣子為他增添了幾分可愛,想必在校園時期,這樣子乾淨高挑的少年會是很多年輕女孩眾星捧月的物件,他雖然喜歡路西綻,但這種喜歡不摻雜情愫,而是發自心底的欽佩,“怪不得老大也是單身,原來這是天才定律。”
這一次,路西綻沒有挖苦喬倚夏,而是低下眉眼,不再說話。原先喬倚夏已經準備好接受來自路西綻狂風暴雨般的摧殘洗禮了,而路西綻的沉默反倒是叫她有些不自在。
商陸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下巴,轉了轉眼睛,看起來像是在思考:“可是路教授,既然那個女人同她丈夫感情那麼好,他們為什麼不登記呢,還是說他們對彼此太過有信心,想用這種方式去證明他們之間的愛永遠都不會褪色變質?”
喬倚夏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你這一套理論,若是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還說得過去,可是盧桂萍夫婦年齡已逾四十,你覺得像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思想會前衛到這種地步嗎?”
“那老大你說會是因為什麼啊。”商陸之前剛剛被喬倚夏說了笨,這會兒又受到了她的否定,自尊心有點受挫。
但他不知道的是,喬倚夏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兩個相愛且保守的人結婚二十年卻沒有領結婚證呢。
喬倚夏一時語塞,但一向在商陸面前有些威嚴的她此刻又無法直接說出不知道這種話。就在她進退兩難之時,只聽路西綻聲音低沉地說道:“家庭阻力。”
喬倚夏的第一反應是感謝路西綻及時替自己解圍,隨之才開始細想路西綻的話。
不得不說,路西綻的話給了喬倚夏很大的啟示,那一個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謎團瞬間變得透明起來,讓她解開了所有的環。她清了清嗓,說道:“他們夫妻二人之中,定有一人的父母非常反對這門婚事,但兩人情投意合,情比金堅,所以選擇了私奔,無奈其中一方卻沒有將戶口本一併帶走,可好不容易有了相守一生的機會,她當然不願意再次回到家裡被禁錮起來。所以他們的老家應該是f省,而不是c市。”
“那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去f省,去盧桂萍的老家查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嗎,我現在就給石隊打電話。”商陸又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拿出手機就準備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