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去找自己兒子的屍體,又談何容易。那當下的事情,沒有什麼比為兒子報仇更大的事情。他一張本就油光肥胖的大臉,此時,因為氣已經變得有些浮腫,紫青著臉,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下的部下,眼裡覺著淚,怒衝冠的開口了:“我——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混到現在這個地步,竟然保護不了——保護不了我這個唯一的兒子。”沒說幾句,他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下的人看得他都覺得可憐。白曉明平時和他的爸爸一樣,在為人處事上,還是很過得去的,所以,白曉明的死,大家都覺得有些難受。不過,此時,唯一在場還有一個人,為這件事並不上心人,就是肖華了。其實,肖華並不是不在意白斬刀的感受,而是,他們說是一個叫兵子的將他的兒子殺害的,那這‘兵子’兩字的名字,就立刻在他的心裡開始左突右撞了。一些疑問在他的心裡,也就開始接踵而來了。
“兵子?誰是兵子?多大年紀?聽這個名字,此人應該並不大才對。”
“白曉明怎麼會被殺?他可是一個真正的退伍軍人才對,身手一定也很好,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在別人的手上?聽他們說,白曉明和那個叫兵子的打了很久,最後,才被那個叫兵子的制住以後,然後才扣斷喉嚨將他殺死的。那就充分的說明這個叫兵子的武功特別的好,而且有聽他們說,這個叫兵子的一臉的冷漠,而且和白曉明好像很認識,而且開始還寒暄了幾句,還聽白曉明好像還稱呼這個叫兵子的為陳兵。那這個叫兵子的,會不會,就是那個自己認識的陳兵?”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像,可是,陳兵怎麼會跟了秦羽———秦二爺的?這是他有所猶豫的地方。因為,上次知道,陳兵在陳家莊殺了馮金鐘以後,就跑在外了。到自己在海邊殺李曉傑的時候,他們才見了一面,可是,在短短的兩天,就讓他接受陳兵在秦羽的手下做事,他還真的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知道陳兵是個什麼樣的人,兵匪不一家的理論,是陳兵一直說信奉的一個真理,他又怎麼會投在秦羽的門下。那不是違背了他自己的意願嗎?可是,再要讓他想出一個白曉明認識的,有可以將他殺死的陳兵來,他還真的想不出會有一個這樣與自己認識的陳兵一樣名字的人來。難道只是巧合?他都有些不信。
不過,想想自己,從自己從不殺人,到自己的殺人的改變,也就短短的幾天,那陳兵有所改變,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這個兵子真要是陳兵的話,那自己和他各為其主,自然會在兩個組織交手的那天遇到一起,那自己就要和陳兵成為對手,而這次,白斬刀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確,就是必須要將這個叫兵子的死,那自己怎麼會下得了手。在陳兵救李曉傑的前天晚上,自己就已經欠陳兵一條命了。要不是陳兵看到自己的臉,那殺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陳兵是把自己當弟兄的,那自己又怎麼會在這個弟兄剛剛放了自己一馬以後,就要對這個把自己的當弟兄的人殺掉呢?他不敢想——
他在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白斬刀已經和手下的人說了好多自己的想法,萬變不離其尊,都是要殺陳兵的決定。不過,肖華沒有聽到罷了。
白斬刀看坐在左邊下一個位子上的肖華,心不在焉的在想著什麼,就對著肖華冷冷的問了一句:“肖華!你在幹嘛呢?”
肖華突然聽到白斬刀叫自己,忙抬起頭看向一臉怒氣的白斬刀,就:“啊——我——我在想,在道上有沒有一這個叫兵子人,不知道這個兵子是——是不是上次在陳家莊殺死馮金鐘那個陳兵。”
“你認識他?”白斬刀有些意外的忙問了一句。
“是他!”這時,坐在白斬刀左下的馬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