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站起來,轉過身,向門口走去,似乎是準備回房間了。
話還沒說完呢。
裴嘉玉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所以,你的態度是……」
斯嵐什麼也沒有說。
手輕輕一抽,一陣微涼的風從手腕下拂過,那月牙白襯衫的袖口就從裴嘉玉指縫間溜走了。
——
自那一晚「詳談」,已經過去兩天了。
這兩天裡,裴嘉玉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斯嵐卻和平時並無區別,該吃吃該喝喝,在沙灘上吹吹海風,幫同學們噹噹翻譯,似乎不記得那一晚的事情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對於他那一晚的提議,斯嵐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呢。
裴嘉玉想不出頭緒,唉聲嘆氣,抓耳撓腮。
易感期已經接近尾聲,按理來說,alpha的慾望會慢慢下降,逐漸恢復正常。
但裴嘉玉發現……情況似乎不太妙。
已經第七天了,情況沒有剛開始那兩天那麼嚴重,但他仍然有口乾舌燥,四肢發軟,脾氣暴躁的感覺。
彷彿肚子裡有一團火憋著,一直沒能發出去。
而且……他偷看斯嵐的「症狀」,似乎一直沒有緩解。
那一晚,斯嵐明顯是不高興了,他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也不敢再光明正大去找斯嵐說話。
只能趁著兄弟們一起去海灘玩,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偶爾假裝不經意地瞄一眼,再瞄一眼。
斯嵐一有要回頭的跡象,他就立刻收回眼神,若無其事地夾菜喝果汁。
斯嵐一旦要和其他人對視,說話,有肢體接觸,他就渾身難受,好像全身有螞蟻在爬一樣。
偶爾瞥到斯嵐握著水杯的手,裴嘉玉也會莫名其妙想起那些天的零碎的記憶。
想起乾燥的手在自己背上撫摸時,溫柔而舒服的感覺。
想起全身燥熱煩悶,腿軟無力時,寬厚的懷抱從身後託著自己的感覺。
想起難受得想哭時,略帶粗糙的指腹沾著清涼的薄荷味驅蚊水,在自己腺體上輕輕按摩揉捏的感覺。
甚至看到斯嵐的襯衫衣角,無比尋常,無比普通,布料粗糙的衣角,他都有中莫名熟悉的感覺。
彷彿在那幾天裡,無處發洩火氣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抓著那粗糙的白色布料,如同渴水的沙漠旅人抓住了綠洲的葉子。
……
當然,出於面子問題,他在小弟們面前仍然表現得雲淡風輕,氣定神閒。
只有邱桐桐察覺出了不對勁。
邱桐桐畢竟和他是髮小,和他關係最親近,心思也比較細膩。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裴嘉玉都快睡了,邱桐桐給他打來影片電話,問他這些天到底怎麼了。
裴嘉玉別彆扭扭:「你丫房間和我距離還不到十米,走兩步就到了,打個屁的影片電話。」
邱桐桐嘿嘿一笑:「ao授受不親,你一個alpha,我一個oga,大晚上的待一個房間多不合適啊。萬一被人看見傳出去,還以為咱倆大半夜幹嘛呢。」
裴嘉玉噴他:「美得你,你就是脫光了站我面前,我都硬不起來。」
邱桐桐矯揉造作地拉了一下肩頭的衣服:「那我現在就過去,給裴大爺脫一個?」
裴嘉玉沒崩住,笑罵:「滾。」
自己和斯嵐之間發生的事,裴嘉玉之前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
不知道該對誰說,也不好意思說。
他知道邱桐桐是關心自己,但這種事……要他怎麼說出口呢。
邱桐桐看出他有顧慮,也不催他,就慢悠悠地跟他閒聊瞎扯,從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