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說是在室外了。”
林黛玉自聽了那幾句耳語,就有些不在狀態,後面這幾句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邢岫煙說完,她又愣怔了一會,才道:“那依著姐姐,該如何處置她們?”
“我和太太方才商量了一下,這兩個人肯定是不能留了,不如暗地裡給足了盤纏放她兩個出府——只是榮國府那邊兒,事後就需要太太和林妹妹解釋一二了。”
林黛玉對此也並無異議,只是希望能幫她們找好落腳的所在,免得小兒持金過鬧市,再惹出什麼不忍聽聞的禍事來。
史湘雲也是一般想法,提議不如直接給兩人置辦好房舍,再買十幾畝田地租出去,這樣也算是有些營生。
林黛玉表示京城左近的土地太貴,與其買十幾畝地,還不如買一間小鋪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越來越熱鬧,最後還是邢岫煙喊了停,哭笑不得的提醒她們,藕官蕊官是犯了大錯,而不是做了什麼值得獎勵的事情。
湘雲黛玉這才悻悻作罷。
…………
話分兩頭。
卻說焦順在工部點完卯,處置完幾樁要緊的公務,然後便把餘下的全都丟給了劉長有,悄默聲乘車出了工部,轉奔東華門而去。
等離著不遠了,焦順便挑起簾子探頭張望,就見許多穿著工學制服的少年人,正扛著梯子沿街鋪設一條拇指粗細的電纜。
為了趕時間,那電纜基本也不怎麼用杆子,直接就固定在了路旁商鋪的二樓陽臺或者屋簷上,除非是實在找不到支撐的所在,才會增設一兩根木杆。
等到了東華門,工讀生就更多了,兩條加長了的梯子搭到了城門樓上,下面四個扶穩了,上面六七個工讀生疊羅漢似的,伸長了脖子直往皇宮裡張望。
焦順下車的時候,也不知是被誰瞧見了,在梯子上發一聲喊,那些工讀生們便爭先恐後的往下爬。
“緩著些、緩著些,小心摔了!”
焦順見狀,忙揚著嗓子喊了兩聲,但那些猴崽子們的動作卻是半點沒有放緩,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梯子下面排成了縱隊,拱著手齊呼‘祭酒大人’。
焦順無奈搖頭,從扶著梯子的工讀生裡,點選了兩個瞧著眼熟的,讓他們臨時充作監管,絕不允許再上去那麼多人——真要再宮門口演一出空中飛人,那六月初一的畢業禮也就別辦了。
在東華門簡單驗了腰牌,幾個太監便前呼後擁的將焦某人迎了進去。
等透過門洞,就見裡面宮牆上也搭了個長梯子,下面也是四個宦官扶著,不過上面倒沒瞧見有人,應該是直接去了城門樓上牽線搭橋。
宮內的電纜要搭的更早一些,主要是沿著甬道佈設,七拐八繞的從東華門直接通到了乾清宮。
焦順來到寢殿門口的時候,戴權早在外面恭候多時,都沒等他停下見禮,就忙一甩拂塵道:“趕緊裡邊請吧,萬歲爺早都等急了!”
焦順只好馬不停蹄的衝他拱了拱手,便緊隨其後進了寢宮。
皇帝如今已經能正坐了,只是還堅持不了太久。
見焦順自外面進來,他下意識一挺腰桿,反倒癱軟在了龍椅上。
旁邊皇后急忙將皇帝扶正,同時趁機低垂了臻首,不敢再瞧焦順一眼。
倒是下首正在整理奏摺的賈元春,抬起頭對焦順微微挑眉致意。
許久不見,這位賢德妃明顯清減了不少,且眉宇間頗有倦色,顯是最近沒少操勞。
也或許正因如此,她身上溫潤的氣質減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與探春同源同款的英氣。
嗯
應該是隔代遺傳無疑,反正賈政身上半點也瞧不出這玩意兒。
“愛卿勉力平身!”
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