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例行的灶戲,卻因大花廳已經被拆了,不得不改在東府舉行。
卻說祭完了灶王爺,焦順同寶玉商量好,約在申正下午四點】一起趕奔西府,便自顧自回了家中。
雖說取消了鄭重的儀式,燒灶王爺畫像的事情,還是得他這個當家大爺親自動手。
五兒、玉釧兒連同廚娘僕婦都有父母在堂,今兒特意給她們都放了假——僅限於白天——故此身邊也只有焦大、香菱、胡婆婆祖孫陪伴。
眼見焦順拿火點燃了畫像,就要準備塞進灶膛裡,焦大忙指著外面道:“今年你小子剛當上官兒,按規矩該拿竿子往屋頂上挑。”
這又是什麼規矩?
但既是有這麼個規矩,焦順便到外面拿竹竿挑起燃燒的畫像,搭到了屋頂的琉璃瓦上。
畫像燒的差不多了,栓柱又拿了兩掛五百響震天雷,拿挑褲腰帶栓住一頭,遛狗似的在院子裡繞著圈亂炸。
等鋪了一地紅紙,這小小的儀式才算是結束。
焦順把乾爹附近裡間——那寧府的老太太也回家團聚去了——幫他沏了杯濃茶暖身,又耍了幾句貧嘴,這才折回了東廂房裡。
褪去了大衣裳,擁著香菱好生憐愛了一番,她平日裡沒心沒肺,可到了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又怎能不五味雜陳?
焦順直逗弄了香菱半日,任由她在肩頭哭了一場,這才哄的開了懷。
眼見快到約定的時辰了,忙讓香菱備下了四五個手爐、腳爐,拿個小布包袱裹了一併攜到東府。
因早就和寶玉約好了,兩人都沒乘車,直接帶著各自的丫鬟、小廝,穿過私巷進到了寧國府裡。
路上望見鍋爐房騰起的黑煙,焦順一時只覺得恍如隔世。
話說……
焦順最近雖和寶玉走的近了,卻還是頭一回見到茗煙。
瞧這小子畏畏縮縮藏在隊伍末尾,顯然之前是一直刻意躲著自己。
記得當初剛穿越到此方世界,焦順曾百般設想,如何替原主報仇。
現在麼……
他回頭意味深長的打量了茗煙幾眼,直瞧的這小子把頭埋進了胸口,這才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仇是必須要報的,但已經沒必要為這種小角色去冒險了。
往後日子長著呢,總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等到了寧國府內儀門,賈蓉早領著管事們等候多時,見二人趕到,忙上前滿口的‘叔叔’。
焦順似笑非笑的道:“聽說你那婚事已經停當了,年後就要成親?到時候可一定別忘了給我下帖子。”
賈蓉笑容一僵,訕笑道:“自然少不得要請焦叔叔過來吃酒的。”
娶媳婦雖是好事兒,可要娶的媳婦先被親爹預定了,卻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尤其那以新換舊的設想,又被這焦順給破壞了。
“你、你又要成親了?”
賈蓉正越想越氣悶,卻見一旁寶玉變了顏色,緊繃著小臉追問:“可卿……秦氏死了還沒一年吧?”
“到今晚剛好整整一年了。”
賈蓉一面老實回答,一面偷眼打量寶玉的表情。
卻聽寶玉傷心道:“果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賈蓉聽了心下愈發起疑,暗道:“分明是我死了老婆,卻怎麼他倒如此在意?莫非我這小叔叔,當初也曾分過一杯羹?”
三人心思各異的進到了內院大花廳。
這裡格局與榮國府的一般無二,也是兩側裡擺開桌椅,招待兩府有頭有臉的下人,正當中支起一座輕紗帳,供主子們飲宴取樂。
賈政此時還沒到,只賈赦、賈珍站在一處高談闊論。
就聽賈珍道:“可惜薔兒南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