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問:“你、你說該如何應對才好?”
焦某人還真就存了返場的心思,畢竟禁忌這玩意兒沒打破之前讓人束手束腳,可一旦打破了,卻總能讓人慾罷不能。
只是他到底不敢在梅家久留,於是勉力收束了心神,將自己剛編的故事分享給了梅夫人。
等交代妥帖了,他便讓梅夫人前面開路,趁著夜色從梅府後門溜之大吉。
且先不提焦順去了何處。
卻說梅夫人回到靈堂裡,勉力又試漏補缺了一遍,確認沒什麼遺留下的來的痕跡之後,因實在耐不住睏倦,便靠在牆上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因早有吩咐,家裡的下人也不敢打攪,故此她這一睡,就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若非靈堂外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說不定她還能一直睡到中午。
“母親、母親、母親!”
被那肝腸寸斷的動靜驚醒,梅夫人立刻分辨出這是丈夫的聲音,她一個激靈連忙扶著牆起身。
還不等往外迎,就見梅廣顏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噗通跪地痛哭失聲。
梅夫人這一刻心慌到了極點。
誰能想到丈夫竟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雖然她已經和焦順對好了口供,可問題是被關在順天府的梅寶森可還不知道這一節,倘若兒子那邊兒路唇不對馬嘴的,豈不令丈夫生疑?
好在梅廣顏哭的幾欲昏厥,倒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又給了她收拾心境的時間。
梅夫人好容易壓下心頭的慌亂,一面上前攙扶丈夫,一面柔聲寬慰道:“老爺節哀,千萬保重身體。”
梅廣顏又掙扎著磕了兩個頭,這才踉蹌著起身,示意妻子扶著自己去棺槨前瞻仰母親的儀容。
不想梅夫人腳下竟比他還慢了兩拍,最後梅廣顏
乾脆甩開了梅夫人,撲到棺槨前看著躺在裡面的母親,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見不用再去那棺槨前,梅夫人心下稍稍鬆了口氣,婆婆屍骨未寒,自己就在她靈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雖說目的是為了保全梅家唯一的骨血,可還是沒臉也沒膽子再去看婆婆的儀容了。
梅廣顏哭的嗓子都啞了,才忽然想起要問母親的死因,於是轉回頭咬牙道:“我下午走的時候,母親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忽然就撒手人寰了?!”
饒是梅夫人早有準備,心頭還是狂跳不已。
於是下意識不答反問:“老爺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梅廣顏微微揚了揚下巴:“老爺我本就是被叫去問話的,今日一早聽說母親、母親……我在昭獄以死相逼,自然就被放了出來!”
雖然不合時宜,但他說到自己以死相逼時,還是帶了三分驕傲。
說完,他又連聲追問母親的死因。
梅夫人經這一緩,也終於調整好了心態,照著昨天晚上焦順手把手教的言語,悲聲道:“老太太、老太太其實是服毒自盡的。”
“怎麼會?!”
“昨天老爺被帶走之後,也不知是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太太,結果老太太聽說是去了昭獄,以為老爺必無幸理,於是就……”
聽到這裡,梅廣顏如遭雷擊,往後踉蹌了半步,又撲倒在棺槨上嚎啕大哭道:“母親、母親,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哭了幾聲,他忽又起身指著妻子罵道:“你這賤婢是怎麼當的家?怎麼會讓人跑到在老太太跟前亂嚼舌根兒!”
梅夫人連忙屈膝跪倒:“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因老爺的事兒六神無主,老太太就不會服毒自盡,寶森也不會落到順天府手上!”
“寶森落到了順天府手上?”
梅廣顏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型,也是直到這時,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