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前還有一更,連續兩天六千字,多出來四千字正好是給盟主的加更。】
在園子裡熱熱鬧鬧的用過午飯之後,老太太要回去睡午覺,眾人自然也就做了鳥獸散。
且不提旁人如何。
卻說薛寶釵伴在母親左右,因一路之上有些心不在焉,等到了清堂茅舍,才發現母親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薛寶釵以己度人,只當母親也是在後悔當初錯過了與焦家的親事,忙強打起精神寬慰道:“媽媽千萬不要多想,焦大哥這次雖大獲全勝,可也愈發深陷朝堂傾軋之中,咱們家如今可經不起這等風浪,還是求個安穩為好。”
說是這麼說,可心中的遺憾感卻是抹殺不掉的。
單只是前程可期也還罷了,更讓人動心的是,焦順非但排斥女子干政,竟還主動向女子請求幫助——但凡是自負才學又志比男兒的女子,誰不暢想著能像男人一樣爭鋒於文壇、折衝於朝堂?
當然了,真要是整天為這些事情勾心鬥角,估計寶釵用不了多久也就該膩了。
可她這不是還沒嘗過滋味麼?
卻說薛姨媽聽了女兒這番寬慰,先是一愣,繼而訕訕的就有些尷尬,蓋因她方才想的根本不是那樁夭折的婚事,而是因為聽說了焦順高升的訊息,不自覺又回憶起了那天的‘誤會’。
其實這些日子裡,她時不時總會想起當時的情景。
最初是羞臊惶恐的情緒居多,中間夾雜著絲絲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但漸漸便有一種別樣的刺激縈繞心頭,且越是羞臊惶恐,便越是深入骨髓。
薛姨媽也知道自己不該如此,所以一直試圖抗拒、擺脫。
然而每到夜裡孤枕難眠,便又忍不住……
當然了,這一切薛姨媽是萬萬不敢讓女兒知道的,於是忙順著她的話笑道:“我不過一時走神,倒惹出你這麼些話來——等過完中秋你就該和寶玉定親了,這節骨眼咱們難道還能悔婚不成?”
母女兩個又拉了幾句家常,寶釵因擔心寶玉晚上闖禍,準備提前跟王熙鳳商量個對策出來,於是便叮嚀母親好生休息,然後離開了清堂茅舍。
寶釵走後,薛姨媽這才鬆了口氣。
她獨自坐在屋裡愣神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能按捺住心頭悸動,從裝盒裡取出了那隻木雕摩挲把玩。
而此時此刻浮現在她腦海中的,卻再不是亡夫的音容笑貌。
明明是她在把玩木雕,無形中卻總感覺自己的柔荑也正被一雙大手褻玩,那手力氣又大、攥的又緊,直揉搓的人心頭怦怦直跳、兩頰通紅滾燙。
叩叩叩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輕輕敲擊房門,
那動靜雖小,落在薛姨媽耳中卻恍似炸雷一般,那肉葫蘆似的身子猛地一顫,險些把手裡的木雕甩飛出去。
她勉強穩住情緒,顫聲問了句:“什麼事?!”
“太太。”
就聽丫鬟在門外稟報道:“姨太太請您過去說話。”
“知、知道了。”
薛姨媽壓住噗通亂跳的心窩,自榻上起身,戀戀不捨的歸置好木雕,然後用溼毛巾給自己降了降溫,又拿胭脂水粉遮住紅雲未散的雙頰,這才動身去了王夫人屋裡。
到了堂屋,她試著推了推裡間的房門,結果不出意料的反鎖著。
“姐姐,開門啊。”
薛姨媽呼喚了一聲,不多時房門就被拉開了半扇,從外面卻壓根看不到開門之人。
薛姨媽也不奇怪,獨自閃身進到門內,身後的房門立刻又重新合攏落鎖,卻原來王夫人方才一直躲在門後。
至於為何要躲……
“姐姐。”
薛姨媽無奈的勸說道:“如今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