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寶玉聽了回稟之後,是怎麼如喪考妣一般。
卻說來順晚上用過了飯,回到東廂裡間,卻見屋子正中竟多了一隻大浴桶。
“爺今兒指定乏了,我、我先伺候您洗漱洗漱。”
玉釧兒扭捏的抓著條毛巾,那嗓音裡也似乎要膩出水來一般。
焦順下意識問了句:“香菱呢?她怎麼不進來一起伺候著?”
“東西都是我備下的。”
玉釧兒小嘴一扁,垂首道:“難道爺就只惦記著香菱姐姐不成?”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瞧著她年歲尚小,想著先拿香菱做個消遣的,不想這玉釧兒倒是個有心的主兒。
她既有心,焦某人自也不是矯情的,自不會莫名其妙把人趕出去,非要再養個一兩年再收用。
反正這年頭十四五歲成親的多了,只要小心些別太早懷上就好。
遂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大咧咧的吩咐道:“你自個也寬鬆寬鬆,省得弄一袖子水。”
…………
是夜。
香菱在外間等了許久也不見玉釧兒出來,又聽裡面水聲潮起潮落的,竟似是在屋裡圈了條興風作浪的惡蛟。
她到底是見過真章的。
隨著那動靜愈發不堪,登時就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忙掩著耳朵回了南間,拿被子裹得粽子彷彿,一夜都未曾睡好。
早上懨懨的起了床,剛到客廳又得了焦順的吩咐,讓她先送一條新床單進去,然後再去寧榮巷那邊兒,拿個什麼上了鎖的小箱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