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顯的帶領下去了前廳,等候邢夫人的召見。
而邢家三人則是由婆子丫鬟,直接領到了後宅。
按說哥哥遠道而來,邢氏合該在二門夾道左近迎一迎才對,偏知道三人進了後院花廳,也不見她的蹤影。
這態度鬧的邢忠心下有些忐忑。
邢妻卻是被這富麗堂皇迷了心竅,瞧瞧這個、摸摸哪個的,嘖嘖稱奇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拉過女兒探問:“我的兒,你瞧那焦順如何?”
不等邢岫煙答話,她又嘆了口氣:“可惜咱們家高攀不上,否則你與那寶二爺的品貌倒是登對。”
邢岫煙原本羞的滿面通紅,聽了這句忙提醒道:“母親可千萬不敢亂說,若讓人聽了去,只怕還以為咱們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頓了頓,又壓低嗓音道:“那寶公子雖是王宮貴胄,觀其接人待物舉止言談,倒不如焦大人穩重熟稔。”
邢妻聞言,忙問:“如此說來,你是相中他了?”
“母親!”
邢岫煙羞的微微跺腳,卻又肅然道:“世人皆有千面,豈有窺一斑而知全豹的道理?”
見母親聽了這話一副懵懂的樣子,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解釋道:“女兒是說,今日不過是初見一面罷了,究竟如何猶未可知。”
“那你是沒相中?”
邢妻卻仍是莫名其妙。
邢岫煙哭笑不得,倒愈發懷念起了亦師亦友的妙玉,她如今應該也在京中,就不知能不能再見。
見母親不依不饒,她只得無奈道:“姑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相中不相中又能如何?”
她沒說父母之命,顯然是提醒母親,既然已經舉家前來依附,這事兒實是邢夫人說了才算。
正說話間,忽聽外面有人道:“哥哥可算是到了!”
說話間就見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嘴裡說著‘哥哥’,目光卻直接落在了邢岫煙身上,上下端詳了一番,嘖嘖嘆道:“這就是岫煙侄女吧?果然出落的極標誌,比這府裡幾位姑娘也不是不差分毫。”
邢岫煙知道這必是自家姑母,有心想要表露親近之意,可對方那赤裸裸的,恍似看貨物一般的目光,卻讓她是打心底親近不起來。
而這時邢夫人的注意力,卻已經從她身上移開,環視了一下週遭之後,蹙眉道:“怎麼不見順哥兒?”
邢忠夫婦原本正堆著笑往前迎,聽她這話卻反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邢岫煙見莫名冷了場,只得在後面提醒道:“焦大人好像是跟著管家去了前廳。”
“去前廳作甚?”
邢氏不滿的揚聲道:“來人啊,還不快去把焦大爺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