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
因此囁嚅道:“大人既知道他的底細,如何連他買房置業的事情都不知道?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叫紫檀堡的地方,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躲在那裡也未可知。”
說完,想起自己素日裡和蔣玉菡如膠似漆的情誼,一時又羞又愧的落下淚來。
那長史聽了,登時笑道:“公子既然這麼說,一定是在那裡了!下官且去找找,若有了便罷,若沒有,只怕還要來叨擾!”
說著,便急急忙忙告辭而去。
賈政在一旁早被氣的眼歪口斜,一面送那長史出門,一面回頭喝道:“你在此地不要亂動,我回來還有話要問你!”
而也就是賈政剛送走王府長史,轉身匆匆回到廳裡的同時,焦順正好騎著馬從保齡侯府回來。
因馬是借來的,他自是要先還回去。
不想剛牽著馬進了前院角門,就被賈政的小廝攔了下來,說是賈政一早吩咐了,等他回來就趕緊請過去說話。
焦順當時就是一個激靈,還以為東窗事發了,拉著那小廝旁敲側擊了幾句,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想剛尋到榮禧堂門外,又聽裡面賈政爆喝一聲:“滾開,我自己來!”
緊接著就聽裡面劈啪作響,又夾雜著含糊不清的悶哼聲。
同時,兩個小廝也狼狽的從客廳裡退了出來。
那引路的小廝見狀,正想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焦順腦中卻是靈光一閃,想到了原著中賈寶玉因藏匿蔣玉菡捱打的劇情。
於是急忙攔住那小廝,正色道:“多半是世叔在發落什麼人,咱們還是先等一等,不要去觸這黴頭的好。”
說著,就把那小廝拉到了角落裡,豎起耳朵細聽客廳的動靜。
聽裡面噼裡啪啦的板子聲不絕於耳,焦順心下這個解氣,暗道這壞人姻緣的熊孩子可算是吃了教訓!
約莫打了足有三四十板,又聽裡面幾個門客連哄帶勸,想要讓賈政熄了雷霆之怒。
賈政卻罵道:“你們問問他乾的勾當,可饒不可饒!素日都是你們這些人把他慣壞了,到這步田地還來勸我!明日非等到他弒君殺父,你們才不勸不成!”
“今日再有人勸我,我就把這爵位傢俬全給了寶玉,再把這幾根煩惱鬢毛統統剃掉,尋個乾淨去處了此殘生,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那些門客見他動了真火,實在是勸不動,忙又出門喊那兩個小廝,給賈母和王夫人報信!
而到了這步田地,焦順也實在不好繼續裝聾作啞了,只得不情不願的走出來,假裝詫異道:“怎麼?裡面捱打的竟是寶兄弟麼?”
那些門客不知他早在一旁幸災樂禍許久,見了焦順都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圍上來七嘴八舌的道:
“可不是麼,聽說是忠順王差了人來,也不知說了什麼,竟就惹得老爺大動干戈!”
“焦大爺來了就好!快去勸一勸老爺,再怎麼下去可就把人打壞了!”
“是啊,老爺平日最聽焦大爺的,也就你能勸住他了!”
“快快快,事不宜遲、事不宜遲啊!”
被他們三請五催的,焦順也只能擺出義不容辭的架勢,大步流星進了榮禧堂內。
只見賈政滿頭大汗,卻仍在拼命掄動手裡板子,那寶玉被堵著嘴趴在春凳上,褲子上全是血跡,人也處在半昏迷的狀態,正有一聲沒一聲的悶哼著。
焦順用最快速度欣賞了一番,然後上前拉住賈政道:“世叔、世叔,可不能再打了!”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賈政見是焦順,長嘆了一聲,卻兀自不肯放開手裡的板子,咬牙道:“你別攔我,今兒我打死他,也省得日後給家裡招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