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辜之人,這是明月以一個妹妹的身份對哥哥的建議,萬望皇兄恕不敬之罪!”雍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雍正元年二月的江蘇南京,這座古城不但是古往今來的煙花之地,同時也是各式才子墨客雲集之所,可謂是地靈人傑,人物風流。
此時是正午,街道上人流不息,各種酒樓顧客盈門,這座淮英街的頭牌酒樓“晉福樓”此刻更是高鵬滿座,明月坐在“晉福樓”二樓靠西窗可見秦淮之水的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品著這家酒樓的青蒸鱸魚,這魚進口滑而不膩,肉嫩而鮮美,當真可稱一絕,明月微閉著眼細嚼著口裡的魚肉,在心裡暗自讚歎。
突然一女子的尖叫聲傳她的耳裡,明月眉頭微皺,循聲望去,只見在靠東窗的一個貴賓桌上,一衣著華麗的公子右手拿著一把摺扇,輕佻地託著一個跪在他旁邊的俏麗小姑娘的下巴,神色不善,那姑娘懷抱著個琵琶;旁邊跟著個不住作揖的小老兒。
敢情這二人就是剛剛在這賣藝唱曲的祖孫倆,那姑娘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人家貴公子,祖孫二人此刻正跪在那不住求饒,那公子卻只是大聲叱道:“小賤人,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敢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從來沒有我吳憲看上的女人能跑得掉的,張龍張彪,拖開這老的,帶上這女人我們回去。”
言畢,“碰”的一聲往桌上丟下一錠銀子,站了起來便往樓下走去,被喚著張龍張彪的兩個大漢一把推開老漢,抓住那個發抖的姑娘就跟著他往外走,那女子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卻如何能掙得脫這兩個彪形大漢的掌握。
整個“晉福樓”滿座的客人個個事不關已的樣子;各自低頭吃喝,只有那老漢顫微微地爬起來後追了下去,明月的眉頭愈皺愈緊,她伸手將店小二招過來問道:“店家,這位公子何許人,為什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難道此地沒有王法嗎?”店小二朝悄悄向四周看了眼才低聲答:“小姐,您是從外地來的吧,這公子是江蘇巡撫吳大人的公子,平時為非作歹,誰敢惹他,又不是腦袋長多了。”說完即退了下去不肯再多言。
街頭之下又傳來了女子淒厲的哭叫聲,明月走到欄杆邊一看,只見那女子被他們拖到街頭後拉住一根柱子怎麼也不肯放手,她爺爺跟下去撲了上來跪在地上不停作揖道:“吳公子,求求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家孫女吧.”那吳公子怒叱道:“老小子你找死啊!”說完便一腳踢了過去。
可憐這小老兒人老體弱;受此一腳幾乎去了半條老命;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角鼻子上都滋滋的往外冒著鮮血,那女子見狀厲叫一聲,朝抓住她的張彪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張彪吃疼一鬆手,她便朝自己爺爺撲了過去,那公子怒極,厲喝:“張彪,殺了老的帶上小的走!”
張彪剛被那姑娘咬了一口,本就怒火橫生,聽到公子一聲令下更是惡向膽邊生,提起大刀撲上去揮刀便朝老漢頭上砍落,眼看著這可憐的小老兒就要身首異處,張彪突覺手碗一麻,大刀落在地上,轉眼一望:身旁多了個淡雅如仙的白衣少女,只見她面若冰霜地冷叱:“滾!”張彪受她的目光一逼,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幾步。
這少女正是明月,她瞧這吳公子不但明目壯膽地搶人還要當街行兇殺人,忍無可忍,便一步從樓上跨了下來。
吳憲見在這南京城內竟敢有人出頭干涉他的事,怒極反笑,但他的眼睛一沾上明月的容顏後,眼珠子半天都不會轉動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輕笑著對明月說:“你要救這祖孫兩卻也不難,只要你跟了本公子就行了。”
明月貴為康熙最寵愛女兒,見多了後宮的險惡冷暖,這讓她不但養成了嫉惡如仇的習慣,同時也養成了種骨子裡常人難以接近的孤傲,鑑於她的身份和脾氣,平時誰敢對她說半句不敬之話?
所以,當她聽到呈憲的話後,心中殺機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