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那些已經死去的族人,而是青丘狐族和南穰雉雞族,現在他們正在貧道的掌握之中,難道你連他們也不顧了嗎?”
胡仙兒與胡喜梅盡皆渾身一震,盯著申公豹說道:“你好歹毒的心腸,哪裡有一絲道德之士的慈悲?”
申公豹嘿嘿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貧道也不難為你們,只要你們乖乖與我們合作,貧道答應絕不為難你們的族群,否則的話,恐怕這兩個傳承了數千年的族群從此就要徹底消亡了。”
胡仙兒沉吟了半晌,忽然咬牙說道:“我們只能再幫你這一次,如果你不同意就作罷,反正就算是一個王朝,都有氣運興衰,更何況我們一個小小的族群?”
申公豹笑道:“成交,就這麼辦,貧道希望昏君能在半個月內將撤軍的命令下達到前線,如果你們做不到,後果你們清楚。”
胡仙兒渾身一怔,隨即苦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紂王在朝廷上下達了一道諭旨:“聞太師連年征戰,在外辛苦,孤王體念三軍將士勞苦,特命聞太師率軍班師回朝,由三山關總兵鄧九公另率十萬大軍征伐西岐。希望太師接到聖旨之後,即刻班師,勿讓孤王掛念。”
紂王此旨一下,朝廷輿論頓時大譁,許多大臣們紛紛上書,現在西征正在關鍵時期,我軍大勝,眼看就要徹底平定西岐叛亂,如何能夠半途而廢?此舉無異於縱虎歸山。
怎奈紂王決心已定,眾臣雖然冒死上諫,紂王終是不聽。
不過這一次紂王倒是意外的沒有以殺止諫,這讓那些早就做好了被殺的打算的大臣們感到了一絲的詫異,也感到了一絲的安慰。
卻說這一日,敖丙與聞太師正在中軍帳飲酒,他們已經圍困了西岐城整整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殺散了十幾波前來運送糧草的大軍,也打敗了將近二十萬的各地援軍,深知其中還有一些是西域戎族的軍隊,西岐大軍計程車氣漸漸低落,而且據敖媚的千里眼觀察,城中糧草已然不多了,頂多再堅持三個月而已。
一旦糧草斷絕,西岐城就處於飢餓的威脅之下,就算他們不投降,也都由不得自己。
“哈哈,敖丙老弟,你的主意果真絕妙,這樣一來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攻下西岐城,徹底剿滅反叛,看來成湯氣數未絕,這樣一來老哥哥我也算是對得住先帝當年託孤之情了。”
聞太師一臉的笑意,與敖丙碰了一杯酒,一仰頭喝乾,笑著說道。
自從敖丙拜了通天教主為師之後,截教所有散仙之上的門人都對他以平輩之禮相稱,聞太師也不例外,甚至為了表示對敖丙救命之恩的感激,對敖丙以兄弟論稱。
好在現在修道界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可講,大都以道友,道兄之類相稱,否則的話,聞太師見了敖丙,甚至都要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師叔。
所以敖丙也不介意聞太師的稱呼,只不過他此時卻是舉起了杯子,遲遲不肯飲下這杯酒。
聞太師見敖丙面有遲疑之色,不禁笑著問道:“小兄弟今日為何悒悒寡歡?難道是想念已經返回西海、南海的那兩個弟妹了嗎?還是想念返回鳳凰山的龍吉公主了?”
自從成湯大軍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後,敖丙便讓彩雲仙子、菡芝仙、敖霜、敖靈、敖摩昂、敖甲、龍吉公主等人以及十萬龍兵盡皆返回,連手下的門徒們,也除了方弼方相之外,全都令他們回到東海修行,所以聞太師才有此一問。
敖丙搖了搖頭說道:“已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闡教竟然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這絕對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因為他們絕不會坐視西岐滅亡,所以,我猜想,他們是不是在醞釀什麼陰謀?”
聞太師一怔,隨即笑道:“小兄弟也實在太看得起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