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韶雪真覺得自己挺慫的,又是不聲不響的走了,她怎麼就不能衝出去給他一巴掌呢?梁韶雪懊惱的走回地下停車場,她根本沒注意到,嗝早就停了下來……
張啟的車停在特殊車位,梁韶雪站在張啟的車前,紅底白字的車標跟他本人似的,慫到不行,越看越覺得刺眼。
司機小夥子呼哧呼哧的跑到小雪面前,抹了一把汗,試探的問:“小姐,您來真的?”
小雪瞥了一眼他手裡的一根鋼筋,蹙眉問:“這也行?”
“絕對可以!我看過雜誌介紹,這車是車胎一體的,只要拿根棍子這麼一紮,”說到激動的地方,手裡還比劃著,“輪胎立馬歇菜!可是,小姐……”
“扎!”
“……是。”
老七大概是覺得這世上沒人敢動他的車,連警報器都沒設定,全程放氣完全無壓力。
年輕保安忐忑不安的站在梁韶雪面前,五官幾乎要皺在一起了。她那輛車的牌照來頭不小,他不敢惹,可是被撒氣的車更是價格不菲,他沒本事擔後果。
“這……您這樣,我們沒辦法交代。”看起來就20多歲的保安,滿面愁容馬上要哭出來一般。
梁韶雪從車裡找了筆和白紙,寫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撕下來遞給保安:“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說是一個叫梁韶雪的人乾的,你如果因為這件事兒被辭了,來找我,保證你的工資翻倍。”
“這……”
保安猶豫著要不要接,梁韶雪乾脆塞進他制服口袋裡,“拿著。”
當張啟和主治醫生長談了之後走出醫院主樓,時間已經接近後半夜,看見四個癟的不成樣子的輪胎的時候,恨不得把停車場掀翻。
“我操他祖奶奶!”張啟掐腰站在車前,大聲罵著。誰他媽的敢在太歲頭上拉屎撒尿?
張啟罵罵咧咧的的衝進保安室,看見了梁韶雪留下的名字和電話,感覺像是忽然被一棒子掄頭上,徹底懵了。瞬間像是被洩了氣的皮球,比輪胎都癟。
當保安以為自己會被暴揍一頓的時候,卻發現車主垂頭喪氣的走出停車場,連車都不要了直接走人。
年輕保安看著白紙上娟秀的幾個字,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低語道:“還挺管用。”
張啟攔了計程車,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錢包裡沒有現金。
“卡也行啊,交通卡。”
張啟有些狼狽的問,“信用卡行嗎?”
“小夥子你……”的哥對眼前這個衣著光鮮看起來就倍兒金貴的年輕人,徹底無語了。
“那我打一電話,您稍等。”
張啟從車裡出來,靠在車邊撥了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發了簡訊,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看見。
“小雪快來救我。我在你家大院門口。”
“小雪,我沒帶錢,的哥攔著不讓我走。”
“小雪,我要是再拖著不給錢人就準備把我送局子了。”
“小雪,你出來好不好?”
張啟倚在計程車上,涼涼的晚風吹著他額前的碎髮,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頎長,甚至落寞。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按著同一個號碼,一遍又一遍撥出去,一直是通的,卻始終無人接聽。
“真他媽的倒黴,剛上工就碰上你,你沒現金坐什麼計程車啊你?這不是有病嗎?”
的哥等急了,說話口氣越來越衝。放在平時,張啟絕對不會輕饒他,可是他現在仿若什麼都聽不見,依舊靜靜的依靠在車邊,碎髮在臉上灑下淺淺的陰影,好看的側臉少了不羈,多了一份執念。
如果是以前,小雪絕對不會讓他等這麼久。可是以前,他也沒讓小雪傷心,他們之間也沒有沒玩沒了的誤會。
張啟看著路對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