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頭漸漸西沉,國公府的大門在暮色中顯得愈發沉重。蘇麗孃的身影在門外徘徊,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與焦慮。她的衣裙在風中輕輕飄動,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難以捉摸。每當她的視線對上程六的眼睛,那份沉重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程六站在門內,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他看著蘇麗娘,彷彿看到了自己內心的掙扎與痛苦。他不敢直視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只能低頭避開,心中卻如同被巨石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
夜色漸濃,國公府內的燈火逐漸亮起,而蘇麗孃的身影卻依舊在門外徘徊。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那雙眼睛卻仍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不願放棄,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要等到沐雲炫的訊息。
夜色中,國公府的一角顯得格外幽靜,只聽得見遠處雪花落在地面上那細微的沙沙聲。東方初月坐在窗前的書案旁,手中的筆懸停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她的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投向了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程六站在她的身後,望著她那略顯落寞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曾無數次安慰過蘇麗娘,也無數次地試圖讓東方初月相信沐雲炫會平安歸來,但此刻,連他自己都開始動搖了。
“初月,或許……或許我們應該接受這個事實。”程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隆冬的燕京,寒風凜冽,雪花如柳絮般紛紛揚揚地飄落,將國公府外的青石路鋪成一片銀白。東方初月獨自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她的臉上寫滿了無盡的哀愁。
她的雙手緊緊握著窗欞,彷彿想要透過這冰冷的觸感來感受沐雲炫離去的決絕。她的眼眸深邃而空洞,彷彿已經失去了焦距,只是機械地注視著遠方。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輕輕融化,順著眼角滑落,如同她心中無法言說的悲傷。
屋內的爐火在跳動,發出噼啪的聲響,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寒意。她轉身,背對著溫暖的爐火,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雪花在她的視線中起舞,她彷彿看到了沐雲炫的身影在風雪中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蘇麗娘獨自一人站在國公府後院的樹叢後,雪花輕輕落在她的髮梢和肩頭,彷彿為她披上了一層薄紗。她靜靜地聆聽著東方初月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箭矢,深深刺入她的心田。她曾以為,沐雲炫的離去只是暫時的離別,他們總會再次相見。然而,此刻的東方初月,卻用那殘酷的話語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的眼眶漸漸溼潤,視線開始模糊。她彷彿看到沐雲炫的身影在風雪中漸行漸遠,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那麼決絕。她想要呼喚他的名字,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視線的盡頭,留下的只有一片蒼茫的雪白。
蘇麗孃的心在寒風中顫抖,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冰霜覆蓋。她站在樹叢後,目光穿透了飄落的雪花,望向那遙遠的天際,那裡似乎藏著沐雲炫的身影。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化作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與臉頰上的冰涼交織在一起。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沐雲炫在月光下彈琴的身影,那悠揚的琴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他們一同漫步在春天的花海中,笑聲和花香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還有那一夜,他溫柔地為她披上外衣,眼中閃爍著對她的深情。
蘇麗娘站在樹叢後,雪花無聲地堆積在她的肩頭,彷彿為她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哀愁。她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中描繪出沐雲炫的模樣,卻只見一片模糊的光影。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那些深情的對望,在這一刻都變得遙不可及,彷彿只是昨日的一場夢。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攜帶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蘇麗娘睜開眼睛,只見一片銀白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