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宗淵見她沉默下來,有些怪怪的,看來他真是不該問;但他又沒惡意,只不過想弄清楚罷了,可似乎傷了她的心。
自從上次同她說清楚之後,他便沒再去過醉夢肪,不過倒是聽說她又開始接客了;說真的,他不知該怎麼說,對她只覺可惜,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淪落風塵,只是他能做的也有限,無法幫她什麼,只希望她以後能覓得良緣。
四人來到涼亭後,便依序就座,一男—女間隔著坐,龐明珠的左手邊是曹哲遠,右手邊是石宗淵,桌上已擺好了茶水糕點,可供四人慢慢享用。“其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雲仙微擰眉心道:“城裡貼的那個畫像,我似乎見過。”
曹哲遠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是有些像。”
“他是誰?”龐明珠問道,只有她一個人一頭霧水。
“他是個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年多前,他父親去世後,他更變本加厲,家產幾乎都快繪他敗光了,就在半年前,他來到醉夢舫喝酒鬧事,”雲仙望著石宗淵。“當時幸虧三公子也在場,所以制止了他,後來聽說他坐吃山空,終日出入賭場,還欠了賭坊一大筆錢。”
龐明珠這才明白,她瞄了石宗淵—眼。“幸虧你當時在場,否則可就難擺平了。”她微笑。
石宗淵瞪她一眼。“於嘛皮笑肉不笑的?”
“有嗎?”龐明珠故作驚訝狀。“可能是傷口的關係。”她補充明。“你也知道我的嘴角受傷了。”
雲仙和曹哲遠顯得有些尷尬,他們兩人像在爭執。又像不是。
“既然這樣,要不要報官,把王蒙給揪出來?”曹哲遠建議。
“不用這麼急,反正也還不是很確定。”石宗淵一反往常的冷靜。他要親手宰了那個畜生,怎麼能報官。
“我可以確定。”龐明珠立刻道。她現在終於明白方才石宗淵陰狠的微笑的意思了,他想自己解決,她沒忘記他要殺人的話語,但她絕不能讓他這麼做。
“我們這就去告訴官差。”龐明珠自椅上起身,說做就做。
“等一下。”石宗淵抓住她的手,滿臉怒色,他明白她要破壞他宰了那個畜生的計劃。
“我不要等一下。”龐明珠對他怒目而視。
石宗淵對雲仙和曹哲遠說道:“失陪—下。”他站起身,不待他們反應,便拉著龐明珠邁出亭子。
“你……等一下。”龐明珠跟路地被他拖著走。
“我不要等一下。”他學著她的話說。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把客人留在那兒。“她氣道。
他將她拉進一排樹後面。“反正我沒禮貌也不是—天兩天的事了。”
“你……”她想甩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不要拉拉扯扯的,放開我。”
“什麼拉拉扯拉,我是你丈夫,當然可以碰你。”他理直氣壯地說。
“你不是。”她漲紅臉。“我們解除婚約了。”
“是你,不是我們。”他可不記得他答應了。
“你……”她真的會被他氣死。
他微笑。“好了,彆氣了。”他抬手摸著她淤腫的臉。“至於王蒙的事,你別插手。”
她本想叫他拿開他的髒手,不過,他的最後一句話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真的要去殺他?”她的聲調上揚。
“這是我的事!”她怒道。“如果要殺,也該是我動手而不是你。”
“你?”他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
她瞪他。“你笑夠了沒?反正我不許你殺他。”
“為什麼?”他皺眉。
“殺人償命,你不懂嗎?”她火道,他分明是故意裝蒜。
他微笑。“你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