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如意隨徐熹和清風回去的時候,殿內外靜悄悄的,院子的門虛掩,想起值夜的禁軍只在走來的路上巡著,聽聲音似乎並沒有在殿裡,徐熹和清風一驚,清風猛地推開了門。
幾個人卻被院牆邊糾~纏的身影嚇了一跳。
龍非離倚在牆上,璇璣被裹在他懷裡,衣衫半褪,雲鬢微亂,眾人進來的時候,龍非離的唇還擱留在璇璣的頸項上。
璇璣聞聲轉過身來,臉上酡紅未散。
龍非離隨即變了臉色,一攏璇璣身上的衣服蓋個嚴實,冷冷盯向三人。
把禁軍都遣散,他甚至就在這裡要她?如意悲苦,一咬牙,轉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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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簾。
龍非離伸手往唇上一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開,把自己身上已經睡熟的女人輕輕放到被褥上。怕碾到她背脊的傷,他幫她調了臥睡的姿勢。
她的傷還甚重,簡單洗浴過後,兩人躺下來才說得幾句話,她便那他當靠墊趴在他身上睡去了。
突然,細碎的聲響從她嘴裡逸出。
夜靜,他聽得清晰,她在含糊的喊著翠丫和蝶風的名字,還有那幾個死去的奴才。
末了,她又不穩地朝空中伸手抓了抓,“小狼,你在哪裡?”
龍非離眉頭一皺,說來太皇太后極憎惡她的雪狼,把那小獸也關到牢裡去了,可是雪狼後來卻神秘消失了,據鳳鷲宮的人說,在玉釦子來捉璇璣去行刑的時候,眾人已經沒有在牢裡看到它的影蹤。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幫她蓋上薄被,他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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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她,眸光幽澄,是誰?
眯眸使勁看去,卻只看到朦朧的窗,還有那突閃而過的流芒。
那雙眼睛。。。。。。就掩在窗外!
璇璣一驚,猛地坐起身,脫口而出,“阿離。”
旁邊龍涎香氣尚在,人卻不見了。他又去了哪裡?他的枕,餘溫還在。
她擁著被子,想起剛才兩人在院子的糾~纏,臉倏地熱了。
當時兩人都激動,他抱了她回來,剛進殿,便大手一揮,那些禁軍退走得飛快,他甚至沒有進書房,就在院子與她廝磨起來。當然,顧及她的傷勢,他什麼也沒做,但一番交頸撫摸,他在她身上的探索,那激烈的程度,足以讓她臉紅耳赤,直至,如意他們過了來——
激烈歸激烈,兩人回到房裡以後,他便又開始甩她撲克臉。
她厚著臉皮去抱他,他才淡淡說了一句“你怎麼假摔也能把手摔破”差點沒把她嚇死。
她笑了笑,抬頭間,目光掠過窗戶,吃了一驚。這窗子什麼時候開啟了?她明明記得兩人睡下前,窗幾關得嚴實。
她突然記起睡夢中那雙眼睛,身上莫名打了個寒顫,咬咬牙,下了床~快步走到那窗子前,想把窗戶關上。
夜色暗沉,就著院外朦朧的燈火投映過來,還能看見院子外面有十數名禁軍來回巡著。
她想,自己是多心了。
手一用力,把窗門關上。
就在門隙合攏的一剎,一抹白色衣袖在縫隙裡閃過。
怕歸怕,她猛地把窗戶開啟,卻看到一個白衣男子站在窗下,似笑非笑看著她。
她差點沒失聲叫出來,連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這個人怎會半夜三更在這裡出現?禁軍就在外面,他怎進得來?卻見他嘴唇微動,無聲無息說了幾個字。
璇璣正疑慮,卻見他身形一閃,已躍上院中的另一進房簷上。
璇璣稍一遲疑,關上窗子,從房間折回書房,推門走了出去。
那個人對她只說了三個字: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