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出驕子,然而皇上的寬容慈愛絕不該落在一群讀書只為發財的人身上!”
陳四郎拱手,臉上閃過一抹佩服之色,他自認在學識和計謀上不弱柳三郎,在眼界和心胸上卻是比不上柳三郎的,畢竟皇上是柳三郎的老師,他所有的老師都加起來也沒有皇上站得高,看得遠。
他學得是為臣中庸之道,而柳三郎……裝得是帝國,學得是帝王心術。
這還只是柳三郎露出的冰山一角,以後他們之間的差距……陳四郎提醒自己,不能只看到他的一角!
第四百零五章 其人其事
魏王三子學了帝王之術,怎麼想都很危險,以陳四郎聰明的腦子都想不通宮中的皇上到底在想什麼。
“對了,方才長公主為何匆忙離去?”
既然想不通,陳四郎也就不費了,深不可測的三公子輪不到他操心,他唯一能做得就是三公子翻船出現意外時,把慕拽上來,雖然慕未必會拋下柳三郎,但是陳四郎還是會給慕提供一條生路,大不了他幫襯柳三郎一把。
“咱們兩人也算是同伴,當坦誠相告,彼此信任,無論將來咱們是不是會走上不同的道路,在朝廷上代表不同的利益,我們之間是敵是友都不會涉及慕。”
陳四郎鄭重的說道:“我不僅欠她幾次救命之恩,在事關慕,你該相信我。”
“伯父曾說過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柳三郎笑道:“以前我堅信,碰到郡主總會有意外,人生充滿意外和不可測才精彩,你我正年輕,爭得起,也輸得起。”
“你在同我顯擺?!我不想聽皇上是怎麼教你的,你所學,我這輩子都用不上,這輩子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位居人臣,史書上留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激勵不少的人,除了亂世之外,這句話就是錯的,沒人能輕易打破固有的階層,尤其科舉給了寒門學子希望,我們最大的成就便是做首輔了吧。”
陳四郎不知三公子將來的成就在哪,若是因為柳三郎帝國有了亂相,還是算了,他的性子也不是能趁亂取勝的,何況慕比他們單純得多,她亦比他們更不願意看到帝國分崩離析。
“宮中傳言承平郡王入宮替木瑾求情,懇請太后娘娘念在往日情分,特赦木瑾。”
木瑾的罪名是陷害陳四郎,挑撥學子內鬥,但最致命讓皇上非殺他不可的罪名卻是得罪慕。陳四郎再次為自己薄弱的地位神傷,從來就沒人問過他的意見。
柳三郎道:“歸根到底還是你我不夠強,不如承平郡王,他出面縱是皇上不甘心,也要退讓一步,當日程大學士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木瑾頭上,皇上釋放木瑾,程大學士自會再送來兩個替罪羊,哪怕是他的侄子也在所不惜,因為他不敢得罪承平郡王。”
“承平郡王?他是哪個王爺,我怎麼從未聽過?”
“一個本以為不會再出現在朝廷上的能人,我也只是聽過宗室王爺中有這麼一位,先帝在時,封他為平王,他比先帝小十多歲,算是先帝養大的,一直很受先帝喜愛,據說比先帝的兒子還要得寵,成年後他並沒就藩,反而留在先帝身邊,應該是先帝留給皇上的輔政宗室。”
“先帝過世,皇上登基,改封他為承平郡王。”
柳三郎面色平靜,“木瑾很快會被放出來,有太后娘娘和太子在,木瑾許是會成為你我科舉上的對手。”
“承平郡王以何名義求皇上開恩?畢竟木瑾是皇上親自勾決的,就算是特赦也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木瑾這些年在京城名聲是不錯,可我從沒聽說他和承平王府,不,沒聽說他和皇族宗室有關聯。”
“承平郡王同魏王不一樣,正妃早逝一直沒有再續娶,身邊也無側妃侍妾,據說承平郡王給先帝守陵時壞了身子,不能人道……”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