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四郎悠然一笑:“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陳四郎從牙齒縫隙擠出一句話:“你才是我的噩夢!”
不用看,陳四郎都能感到一旁閨秀們熱切的目光,不是看他的,是充滿愛慕欣賞看身邊的女孩子慕。
才子固然值得女孩子愛慕,然能保護閨秀們的人才是值得託付的。
即便慕本身就是個女孩子!
當然陳四郎不是計較誰更受女孩子愛慕,而是他堂堂七尺男兒,經常被慕拯救……這是多麼荒誕的事啊。
誰能理解他心頭的憋屈鬱悶?
“噩夢?”慕重複一遍,好似在看鬧脾氣的小孩子,再次輕輕拍了拍陳徹肩膀,“我一會給你寫個偏方,專治噩夢。”
陳徹閉上眸子,苦笑不已:“謝謝啊。”
不得不道謝,他能感到慕是真誠的,真誠希望他能過得好,擺脫噩夢的糾纏,她救下他,不含一絲一毫的雜質,或是想要他報答的心思,真真是為了……為了保護他的手!
許多人都說過欣賞他的文采,稱讚他是必然名垂青史的名臣。
陳四郎多是一笑而過。
唯有慕,他沒辦法忽視。
慕弄不懂陳四郎再鬧什麼彆扭,到底不是真正的少年,還是有隔閡的。
她的長處是絕不鑽牛角尖,想不明白,那就想不明白唄。
洞察世事,聖人也做不到。
她一介凡人小女子可不敢同聖人大賢相提並論。
王管家看清來人,身體一軟攤到了,下身又不自覺潮溼,水噠噠。
上次躲過兩枚簪子,這次慕肯定不會輕易再放過他。
“小姐,饒命,饒命。”
王管家不顧上哀嚎的妻子,好不容易做出跪拜來,“奴才該死,該死,是奴才沒有攔住家裡的潑婦,奴才被她蠱惑,才……才敢……”
胖夫人給了丈夫一個耳光,廢了一隻手,不是還有另外一隻可用?
“廢物,沒用的窩囊廢,怕那個小賤人作甚?在永安侯府時,她恨不得見誰都叫祖宗,不就是想留在侯府?何時敢同我們這樣的管事媽媽呲牙?”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胖婦人高聲尖叫:“好啊,等我回侯府,同夫人好好說一說,你就是個野性難尋的賤人,還想留在侯府?做夢去吧,”
“你就算是跪地懇求,夫人和三小姐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我告訴你,三小姐如今可受寵了,滿京城的名門勳貴公子都傾慕於她……”
慕壓下心底莫名的酸澀,淡淡的說道“我只聽說唯有名妓之流才能得所有男人喜歡,莫非永安侯換了匾額?是叫飄香院?還是凝香閣?”
“那等醃的地方,讓我去,我都不去。”
慕的拇指指向自己,“我可是好女孩,將來還要嫁人呢。”
第二十四章 暴力
從天而降,一拳就把王仁媳婦腕骨指骨打碎,這般強勢,還說自己是女孩子?
將來相夫教子,嫁做人婦。
莫名的陳徹同許多未婚男子後背竄起陣陣的涼意。
哪怕慕嬌俏明媚,深深吸引在場男女的目光,然娶慕的男子……誰有勇氣娶走慕?
“……你……你……”王仁媳婦嘴長得老大,彷彿白日見鬼了一般,“你竟然敢說三小姐?敢說侯府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慕淡淡笑道:“你真正瞭解過我的品行?永安侯舉家從苦寒之地遷回京城,我在京城有半個月?”
陳徹皺著緊眉頭,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說什麼?
安慰一下慕!?
這個念頭一旦通達他腦子,陳徹楞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