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等人藉此機會,冷笑著騎馬離去。
閨秀們或是看熱鬧的人已經走光,然而柳三郎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不會因為只剩下木夫人和慕雲兩人就有所改變。
他就是一個把溫柔和君子風度刻入骨子的人。
木夫人推辭不過,有心同柳三郎這樣傑出的俊傑攀談,緩緩的說道:“那就麻煩……”
柳三郎眸子閃過極快的亮光,倘若他讓木夫人再出點意外,慕那邊會少許多的麻煩吧,“宛城的藥鋪,我都認識的,我請最好的大夫給您看看。”
笑容溫和,目光溫柔,沒有任何的攻擊算計,他宛若一尊仁慈的神邸,木夫人不由得臉龐微微泛起紅暈,心頭多了一絲緊張和慌亂。
也許他還能從木夫人口中,當然是一定能從已經被他迷得有點恍惚的木夫人口中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比如慕曾經做過的刀劈生母的事兒。
他無法眼看著慕再揹負著這樣的惡名,就算木夫人被慕砍了是罪有應得,柳三郎也會找到比意外更好的理由為慕翻案。
只論算計人心,柳三郎自信沒有幾個人能算計過自己。
正常情況下,被他算計的人就算倒黴透頂,也感覺不到是他設計的,一樣對他頗有好感和信任。
唯一的例外便是慕了。
他竟然對算計慕產生了愧疚,而警覺的慕總會想著遠離他。
“不用麻煩柳公子了。”
慕雲站出來阻止已經落入柳三郎圈套而不知的木夫人。
柳三郎:“……”
他看向慕雲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和隱隱的無奈,你們兄妹是故意的吧,慕就不說了,她一向做事出乎他所有的算計,可你慕雲怎麼也跟慕學?
慕雲絕不是挽救木夫人,而是……慕雲就是不願意讓他得逞。
“雲少爺?!”木夫人彷彿一瞬間找到了主心骨,“您是二少爺?這些年沒見,您比小時候更出色了,前兩日我才聽三小姐提過您。”
木夫人完全撇下柳三郎,無視柳三郎略顯陰沉的臉色,直奔慕雲馬前,抓住慕雲垂在馬背上的衣襬,歎服般說道:“聽三小姐說,二少爺已經是錦衣衛司指揮使了?!為您高升的事,三小姐可高興了,滿口以您為傲,三小姐純真美好,對至親極好,總是盼著自己的哥哥能仕途順利,步步高昇,以前她就為瑾哥兒入讀程門費了不少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有了三小姐幫忙,木瑾才能進入拜師程澄大儒?”
慕雲嘴巴也是很毒的,淡淡的回道:“莫怪木瑾言行宛若癲狂,原來他靠著三小姐啊,木夫人不妨同我說說,慕媛是如何讓木瑾透過程門考試的?是不是主持考試的人是慕媛的裙下之臣?!”
“……您是三小姐的親哥哥,怎能這般說自己的親妹妹?”
木夫人驚訝般長大嘴,彷彿不相信這樣侮辱三小姐的話語是從慕雲口中說出來的,“你們是骨血至親,不是應該互相扶持幫襯?二少爺,您這麼說三小姐,三小姐聽見……她會很傷心的。”
慕雲把自己的衣襬從木夫人手中抽走,瞄了一眼柳三郎,木夫人長了一雙富貴眼倒也是好事,比起只是隱隱聽說的柳三郎,他錦衣衛司指揮使的名頭足以讓木夫人動容。
果然,他一出聲,木夫人就扔下君子如玉的柳三郎飛奔過來。
三小姐慕媛的性情怕也是學了她。
相反慢慢……慢慢卻是最最純粹無辜的孩子,不溶於這些人,所以她們才會齊心合力毀掉慢慢。
不過現在的慕已經不是她們能毀去的。
“木瑾和慕也是嫡親兄妹,我只聽木瑾對慕百般指責,萬般看不起,可從沒見過木瑾疼愛幫襯過她。”
木夫人咬著嘴唇,吶